“嗯。”关甚吸了吸鼻子,明明没有眼泪,他却觉得自己已经哭了,他记得这是难过的感觉,他一定是哭了。
难过的感觉,就是身体的某处裂开一道裂缝,凉凉的悲伤会从这条裂缝中流出来,有时候会很痛苦,有时候又很痛快。
此刻关甚感受到的痛快似乎要比痛苦多一点,没有那么难受。
这两年他偶尔会这样,只要想起背上那些的东西,身体就会失去控制,要很久才会恢复过来。
他也知道这是一种病。
他还查过相关的书籍,这种病会伴随一辈子,治不好了。
关甚在陆竟晏的怀里躲了很久,经过背上那只大手的安抚,发颤的身体慢慢冷静下来,却迟迟不肯从陆竟晏怀里撤离。
他太喜欢这个人的怀抱了,像蜗牛的壳,让他感到舒心。
“没事了,先换衣服好吗?”陆竟晏试着把他的情绪带出来,拍摄组还在外面等着,他们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关甚点点头:“那,晏哥你可以转过去吗?”
“可以。”陆竟晏转身,走开了两米距离。
关甚三两下把衣服脱了,换上松垮垮的工服,回头喊了声:“晏哥,我好了!”
陆竟晏走回来,拿起架子上的一顶安全帽,亲手为关甚戴上:“王总说了,在工地要戴安全帽。”
“晏哥,我也帮你戴吧!”关甚脱口而出,说完他就后悔了。
他说是什么胡话!!!
“麻烦你了。”陆竟晏欣然一笑,拿起自己的安全帽递给关甚,接着微微低下头,“来,帮我戴。”
关甚的脸瞬间红得通透,可惜陆竟晏头都伸过来了,他不好把人推开,只好硬着头皮帮陆竟晏戴帽子。
到了调整安全扣的环节,关甚的手指有些僵硬,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