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疯了一样冲过去,差点与对方撞上。
那是一个光头男人,整个人看上去十分不好惹,发觉陈维冲撞了自己,表情立刻变得凶恶。
而陈维“啪”的一声关门将对方的破口大骂隔绝在了门后。
管不了这么多了。
陈维迅速插上门闩,然后开始在这狭小的空间张望起来。
他知道火车上的卫生间一般都会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如果幸运的话,它甚至是打开的。
但只看了一样,陈维便大失所望。
这列车厢的窗户是关上的,他用手推了一下,纹丝不动,似乎是已经被锁死了。
与此同时,他听到了背后传来的“哐哐”的砸门声。
“艹你给我出来!”
陈维迅速转头,看见门锁被震得一颤一颤的。
还能撑一会儿,陈维努力在脑子里屏蔽那个光头的怒吼,目光四下搜寻,之后落在了角落里立着的一个拖把上面。
由于这是十年前的火车,因此上面的东西也比较老旧,这拖布就是一根长长的木杆,下面帮着碎布条。
然而陈维却心中一喜,调转拖布,开始用木棍的一端猛地去砸车玻璃。
“咚咚咚”地闷响在只容得下一人的狭小空间响起,但这玻璃很结实,一棍下去丝毫不见裂纹。陈维想要继续,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砸窗户的一瞬间,门外光头的叫骂声忽然停住了。
紧接着,似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整辆列车呈现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寂静,似乎所有人的动作都在这刻默契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