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年的考古队到底遭遇了什么,除了张元自己,恐怕永远也无人知晓了。

说道此事时,王英娟也是一阵唏嘘,“没想到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活下来的人,却已经是个疯子了。”

方洛抿了抿唇,仍是有些不信,“这个人真的疯了吗?会不会是装的?”

然而王英娟摇了摇头,“不会的,当时有省里顶尖的精神病领域的专家会诊,都确认了张元脑神经受到重创进而产生永久性损伤的事实。因为具有攻击性,不能放任其回家休养,因此他直到现在还在省精神病院里住着呢。”

听到如此消息,方洛沮丧不已。

本以为发现了幸存者可以知道更多关于父亲的消息,但没想到却还是失望一场。

沉默了半晌,方洛目光落回到眼前的笔记本上,这是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了。

他翻开皮质封面,一张泛黄的旧照片掉了出来。

那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刚满周岁的方洛被照片中满脸笑容的男人抱在怀里。

方洛眼眶有点湿,他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此前母亲在饭桌上的失态。

“对了妈,你刚才提到什么……‘门’?这跟父亲出事有关系吗?”

没想到一听这话,原本沉湎在怀念中的王英娟神情再次紧张起来,脸色也白了几分。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只变成了,“你想要知道的,都在这个笔记本中了。”

当着王英娟的面,方洛郑重又紧张地打开了父亲留下的这个笔记本。

第一页:4月15日,晴

在胡林镇休整,明天一早出发前往棋王墓的发掘现场。还没进沙漠就能感觉到这里天气干燥,风沙很大,老张他们还不太适应,我倒觉得这里风景壮丽,人们友善好客,相较于大城市有种别样的风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