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带给他的感觉是这般的痛苦,或者说,我拒绝去想。我期待从其他的地方弥补他。我伤害了他,然后又拥抱他。
我知道其他的贵族是怎么控制他们的情人的,他们会在主人面前乖顺地低下头,热切地讨好他们。而那些贵族则喜爱向人夸耀自己的情人如何听话体贴的,并交给客人品鉴的。有人甚至会用药去操控她们,以致使情人更听话更奔放。
我并不想要安德烈成为那个样子,也不需要他面对除了我的其他人。但我的确需要他更加听话乖顺,我希望他贴合我,我希望我能掌控他。
我需要创造他对我的需要,以至于他不会因为他人的诱惑而跑开。
他就是那样的人不是吗?
我看到的那些女性男性,他们互相竞争,争先恐后地讨好地位更高的人以获得更多的回报。他们不在意那些大人对他们做了什么,只要回报足够丰厚,就会喜笑颜开。
我不知道他的感受是那般残酷。
我欺骗过我自己。
我站在黑暗中,无声地低笑起来。
也许从一开始就是我在强求。
在边境,安德烈救下了受伤的我。是我干的那些蠢事,失忆的我先亲的他,失忆的我先告的白,失忆的我先将他推到床上,学着草堆里偷看到的,摇着腰将他的下头送入体内。是我哆哆嗦嗦咬上他的肩膀也要抱紧他。是我拉着他的手在青天白日躲到房内一角探进衣服里。是我答应了他来到神父的房间偷偷摸摸地许下誓言。
他从没有明确地回应过我。
是恢复记忆的我先恼羞成怒,是恢复记忆的我把他带回来。是我将他压在床上使他体内流出鲜血,是我骗他我爱的是与他很像的人,是我将他吊在小房里,让他赤身裸体被皮鞭抽下累累伤痕。是我将自己所有的羞愧与不安都以伤害的方式回馈到了安德烈身上。
安德烈从没爱过我。我梦到了他说他爱我,但也许他从来没有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