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仔细看了他两眼,又扫过方小池:“你们年级瞧着差不多,是兄弟吧?长得挺像的。”
方小野着实愣了一下,两个人长到这么大从来没人说过他们像——而且收到这评价也没谁会觉得高兴。
他没回应酒保的话,跟着去看方小池,方小池压根不在意周围发生了什么。只盯着一个方向,眼睛湿润润的,清秀乖顺的如同小羊羔子。
方小野看了半天没看出像在哪儿,也没耐心再待下去,重复了一遍:“他喝了多少?”
调酒师说:“喝挺多的呢,他一个人就……”
方小野不耐道:“所以多少钱?不是说他钱还付么?”
调酒师这才反应过来他问的“喝了多少”是指多少钱,又想起和酒保一块儿打电话时方小野在手机里的备注,估计这兄弟俩关系不太好。
再开口说话就比较谨慎:“已经付过了,我们给你打完电话之后,他正好碰上认识的朋友,那朋友替他结了账。”
方小野顿了下,看着方小池痴痴的模样,心里蓦然升起一种微妙的预感。
“那他朋友呢?”
话音刚落,视野里就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与此同时方小池的身体猛地窜了窜,方小野下意识抬手把他摁住了。
酒保说:“喏……就是他,这位客人好像就是等他来的,坐吧台盯门口看了一晚上。”
聂凯今天穿了黑色背心,工装裤加厚底皮靴,身上的纹身露出了一大部分,贲张的肌肉爬着青筋在空气中鼓动,皮肤表层被天花板的灯泡照着,涂了层蜜蜡般光芒闪动,满身都是泛滥的荷尔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