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了,嗓子要坏了,咱们以后都好好的,不哭了。”
早上的时候闹钟都没把俩人吵醒,还是宋妈敲门把他们叫起来的,醒不过来不要紧,要紧的是宋暮听见敲门声就迷迷糊糊地坐起来了,而此时的宋妈敲了半天门也不见开,正拿着钥匙开门。
论妈妈打开你的房门时,发现你和男朋友事后满身满屋狼籍,有多尴尬。
“哎呀,这…这,和好了呀,和好了好呀,啊,上班不要迟到哈。”宋妈非常迅速地关上了门,并发誓以后买二十个闹钟也不要再进宋暮的房间了。
宋暮尴尬地缩进被子里不想出来,跟嬴朝怎么浪都行,爸妈也不是没看见过牙印,可是这没穿衣服在床上躺着,今天又睡过头了,就很他妈羞耻啊。
嬴朝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往额头上亲了一下就开始伺候人穿衣服,匆匆忙忙洗完漱,把床单被罩往洗衣机里一塞就出了门。今天是工作的最后一天了,之后就是春节假期,一直到大年初六。
“弟弟,你过年想怎么办?我们家过年一般都是我爸妈和赵匪爸妈一起,今年他们定好去南方旅游了,我和赵匪还没决定怎么过呢。”
宋暮还是坐在嬴朝腿上办公,嬴朝刚开始只是坐近了眼巴巴地看着,摆明了就是想和他接触,可要是牵个手挎个胳膊的会耽误他打字,过分的要求也不敢提,也就这么抱着最不耽误事儿了。
“那我跟你们过行么?我爸也不太愿意让人打扰。”他们家都没过过年,舒微身体状态稍微好一点儿了他和嬴赫比过年都高兴。
“那行,一会下班跟赵匪商量吧。”
说曹操曹操到,赵匪觉得他十分有必要谴责一下宋暮不关门的坏习惯了,“你们俩这是工作呢还是谈恋爱呐?伤风败俗啊伤风败俗。”本来就天天在一起了还非得贴着,怎么就不腻呢,搞得他也有点儿想谈恋爱了。
“两不耽误呗,放心,肯定一个错也不给你出。干嘛来了?”宋暮从嬴朝怀里站起来,嬴朝不敢拦着,试探着去牵住他的手。
“没什么,我寻思问问明年用不用把你工作调整调整。”赵匪嫌弃的看了眼嬴朝,一到宋暮跟前就怂,一到他那儿又装大爷,“昨天又是关门又是找医生的,要是这小子实在是命不久矣,我就提拔俩人给你分担分担。”
“啧,会不会说话啊,说谁命不久矣呢!”宋暮拿了桌上的纸抽摔过去,“你不用迁就我,你是老板,你怎么着管理方便就怎么弄,你要是觉得我实在是太耽误事把我开了我也没意见。”
“分那么清干什么?多少年兄弟了还搁这儿老板呢,明年我给你调调。”赵匪接了纸抽重新放回桌上,恶臭情侣,说一句都听不得,他指了指嬴朝,“今年过年想咋过啊,你肯定得带着这拖油瓶啊。”
宋暮转头看坐在椅子上的嬴朝,询问他的意思,嬴朝把赵匪指着自己的手拍下去,“我听我哥的。”
最后宋暮把安排春节计划这事儿交给了赵匪。
宋暮下班回家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停在了自己家单元楼下,指着对面的单元,“是那栋吗?”
嬴朝怔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那房子你退了吗?我能进去看看吗?”宋暮觉得嬴朝现在听话的有点过头了,他看着都憋屈,嬴朝现在几乎是完完全全不管自己的想法,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样下去可不行。
“我租了一年,还有几个月才到期。”实际上他还想续租,他不想别人租那间房子,一是因为他觉得那房子里都是他的罪,不干不净的不应该再租出去祸害人,二则是他不想有另外的人从那房子里看见宋暮,“哥,你为什么想看…”
“你两年前就认识我了,可我今年才认识你,这不公平,我想认识认识之前的你。”宋暮知道嬴朝可能有点不愿意,但是这道坎过不去他俩中间就总有根刺。
嬴朝点了点头,从包里拿了钥匙带着宋暮过去,走得再慢也到了门口,他抬不起手来开那扇门,“哥 ,之前的我,特别不好。”
宋暮踮脚搂着嬴朝的脖子亲他一口,“我弟弟哪都好。”宋暮接过嬴朝手里的钥匙打开了门。
这间屋子还是保持着嬴朝走前的样子,没什么装修和生活的痕迹,窗帘都拉着,阳台边有个突兀的书桌,客厅里还有些照相机的碎渣,宋暮走过去往对面看了看,的确能看到自己家,不过只能看见厨房,“我又不做饭,你能看见什么啊。”
宋暮看了眼旁边那个显然不应该出现在客厅的书桌,右边的抽屉上了锁,他看了看手里的钥匙,“弟弟,我想打开。”
“不哭了,嗓子要坏了,咱们以后都好好的,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