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他做过什么，他经历过什么……

此时此刻的简曜，完全忘记了所有了。

他只是本能地拥紧怀里的女孩子，享受着恋爱的甜蜜亲近，并且情不自禁地深陷其中。

二十多年的一直被深深压抑的情绪，人类最本能的向往。

在冲突那一层心魔之后，如烈火燎原。

什么时候把她按到地毯上的？

不知道！

什么时候推起她衣服的？

不知道！

……

如果不是茶几被挤开，纸袋倾斜被撞倒，装着酒的杯子倾斜，酒液洒下来的话，淌到简曜的颈间。

冰凉的酒液，滴在皮肤上，让男人猛地从迷失中回过神来。

注意到自己已经越界，简曜怔了怔，猛地撑起双臂。

“对不起，我……”

纤细的手指，按住他的嘴唇。

“我说过……”秦海瑶躺在地毯上，呼吸急促，声音都有点哑，“别再对我说……对不起。”

女孩子长发如绸，散落在白色地毯上，越映得肌肤如奶油，颊却是充血的粉，如春日的晚樱是娇艳的粉红。

注意到胸口有点凉，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眼下的状态。

慌乱地缩回手去，将散开的衬衣衣襟向一起扯了扯，慌乱地从地毯上坐起身。

简曜还呈半跪的姿态，跪坐在原地。

她坐起身来，脸正撞到他颈间，男人的呼吸都喷在她的脸上。

秦海瑶僵在原地，重心没稳住，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他的衬衣。

僵了几秒，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忐忑地抬起脸。

“简曜，你……你刚刚……有没有……不舒服？”

她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经历，但是毕竟是成年人，该懂的还是懂的。

刚刚二人亲近的时候，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简曜怔了怔，轻轻摇头。

秦海瑶弯起唇角，眼睛里满是喜色。

二人亲近的时候他并没有反感，这就说明他可以的，他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像正常人一样谈恋爱，像正常人一样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拥有爱一个人的能力。

张开手臂拥住他的颈，她的声音里满是喜悦。

“简曜，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有些事情，不会尝试一次，永远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她很庆祝，这一次她足够勇敢。

手指触到他颈后的酒液，秦海瑶一惊，下意识地抬起脸，看向自己的手指。

“你的脖子？！”

跪坐起身，她一手扶着他的肩膀，探过脸看向他的颈后。

确实手指上的只有酒水，这才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受伤了。”

面前，没有反应。

只有男人的呼吸。

很急。

很重。

颈间，有空气掠过。

滚烫的空气。

她收回目光，目光扫过自己的胸口，落在简曜脸上。

刚刚只顾着看他的伤，她都忘了自己的衣服还没整理好。

“我……”简曜移开目光，“我去洗把脸。”

他的表情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