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卜斯往里面看,是比圣堂略小的礼拜厅,坐着各色的人。
他扫一眼,每个人都古怪异常,无一例外。
有人蜷着手脚不安地四处张望,有人歪着脑袋桀桀大笑,有人面色温和却时不时抽搐…阿卜斯瞬间感到抗拒,他拦住将要关门的雅所执事。
“放心,我在外面。”
雅所执事微笑着说。
阿卜斯没有松手,上身向外面倾斜,明显想逃离。
“他们都是和你一样的人,”雅所神父拍了拍阿卜斯的手,又补充道,“和你哥哥一样的人。”
听见哥哥,阿卜斯放开手,门在面前关上。
没有人注意到走进来的青年。
阿卜斯觉得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却又有说不上来的相通之处,他走到最后一排坐下来。
礼拜堂内屋。
“他们都是十分痛苦,非常脆弱的人。”
喇合修女帮伯珥神父戴上紫色祭披,又弯下身给他整理法衣下摆的褶皱。
伯珥将胸口的金色纽扣一粒一粒系上,“我知道。”
“不要让人产生您在失去耐心的想法,让他们感到被爱,感到纯洁。
努力倾听,学会沉浸与设身处地,对症下药。”
喇合修女耐心地把昨天已经嘱咐过的话又说了一遍,伯珥听在耳朵里,一遍遍默念,直到烂熟于心。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