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珥神父收回视线,他看到黑色荆棘扒着阿卜斯的睡衣领口,虽然只是些末端的碎枝,但不难想象出睡衣里面那密密麻麻的刺。
他不敢盯着这个青年的胸口看,总觉得什亭会知道。
“这没什么,”阿卜斯盯着伯珥神父的发旋,把散开的衣服领子拢了拢,“您是要进来?”伯珥回答:“可以吗?”“请便。”
阿卜斯侧开身体,让神父进来。
“没正经的。”
范夫人经过阿卜斯的时候悄声说。
阿卜斯的房间并不像他本人一样,看起倒正常,也许因为都是范夫人为他准备的。
靠东的墙边铺着一张很大的奥包松地毯,上面空荡荡,应该曾经放过一张床,就像范夫人所说,兄弟两个原本住在一起,后来由于那件事,就分开了。
伯珥一边观察房间的陈设,一边洒圣水,他实在是太过投入,以至于忽略了后面的一道炙热的目光。
是阿卜斯。
他的眼睛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伯珥神父,在阿卜斯的认知里,神父应该是一个禁欲而严肃的人,他却在伯珥神父身上看到甜腻的爱欲,从头到脚裹着神父。
神父有时候转头,有时候弯腰,有时候伸展手臂,那种美妙的气息就会随着这些动作飘散到阿卜斯的鼻子里。
心里开始有灼烧感,那种犯病时对捕猎的渴望更加浓,管理一六九八四四八五七。烈。
阿卜斯握紧险些控制不住的手,深呼吸,努力压制自己。
前几天从教堂回来后直到现在都没有再犯过病,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好了,可是一看到神父,他就又笃定自己绝对没有从恶魔手中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