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取了香蜡烛来,这是朋友去东方旅行时捎来送他的,听说点燃后奇香无比,能催情。
在沙发床边的台子上放两只,火柴点了,什亭重新躺上沙发床搂伯珥。
“好香。”
伯珥抽抽鼻子,“香薰蜡烛,你闻了能睡个好觉。”
伯珥不可置信地看向什亭,“真能让我睡个好觉?”不会毛手毛脚的、让他一晚上都睡不着?“不知道。”
什亭的脸埋在伯珥的肩窝,笑得气息乱窜,把伯珥也弄笑了。
什亭在等,他等伯珥吸足了香,等伯珥主动跟他要。
他们从窗户里面向外面望去,只这么一小会儿,所有可见的事物银装素裹,能遥远地看见西边建筑上的一圈光。
广场上的欢声笑语极具顿感地罩在他们头上,很小,小到可以忽略,可仔细听还是能听到。
什亭从抽屉里拿烟卷,用蜡烛点开,放在嘴里抽。
伯珥躺在他怀里,闻到烟味就抬头看他。
他的手很大,比自己的大不少,但手指长、指节骨感,夹着烟卷往嘴里送,吸的时候腮帮会往里收,双眸微眯,眼珠会反射光,都是黑的,就那一点亮。
细灰的烟雾会从他的口鼻中出来,浓淡堆叠,在空气中跌倒。
他一直觉得什亭身上堆积着战争和飞行,平常的样子是战火硝烟,现在的样子则像战后和平。
像颓靡却精明的古罗马帝王。
“你说我把你变坏了。”
什亭说。
“你把我变坏了。”
伯珥赞同。
“神父会抽烟吗?”“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