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盐忽然发现今天她到家脸也没洗,头发随意的绑着,脚下竟然还大喇喇的穿的人字拖,这糟糕的状态,怎么着也曾经是面前这两位男士心目中的白月光,哪怕对对方没意思,也应该管理一下个人形象的,不然会让她秒变蚊子血。

揭人不揭短,估计被打脸的冯珂应该表情不会好看,陈学民顿了一下说;“反正这么多年,你怎么说怎么是吧,没准我记错了,不过咱俩干了那一架,我还挺服你的。”

冯珂淡淡得问:“为什么?”

陈学民说:“当年你那么瘦,我那么壮,你竟然有胆跟我干仗。”

他说:“你不是壮,而是胖,胖子都很虚。”

陈学民干干的笑。

陈盐想,有时候,这老同学情分还是别叙的好。

两人抽完烟,陈学民先骑着电摩去她家送酒了,陈盐和冯珂沉默着溜达着往家走。

陈盐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说实话,他俩从他离开后到现在已经十年了。

这十年间,几乎可算做没什么联系,陈盐了解的陈念北永远离开了她,现在身边的冯珂似乎是一个她不相识的人,已经不知道他现在的性格,也没有了解的欲望了。

冯珂忽然说:“你还记得有一次花牛跑去陈文静家,晚饭后也没回来,我们以为它走丢了,到处找它那次吗?”

提起花牛,陈盐心不由自主的就柔软下来,还以为他早就忘了那条他俩一起养的狗,说话也温和了很多:“咱俩大晚上跑到后山上找它那次?”

他没回答却说起了别的:“不知道为什么,去了美国之后,我常常梦到陈家庄后山,我们一起上的山,你却一个人下山了,我一个人在山上找不到你,特别孤独。”

陈盐想了想回道:“这是不是就是乡愁,不经意的出现,愈老弥香。”

他站定,看着她:“陈盐,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