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她,没吭声。
吼完两嗓子,陈盐忽然觉得特别痛快,原来发泄真的管用,但发泄完后,后悔也来的很快:“咱俩好疯狂,一会儿回酒店,不让我们进去可怎么办?”
他说:“那就加钱吧。”
也是,只要有钱,就可以。
既然欠他的都被他今天做局讨回来了,那她对他也不客气了:“你掏。”
以后她对他,一毛不拔还要使劲薅。
陈盐后悔过后反省也来的特别快:“伞挺贵的,咱俩回去找回来吧。”
他说:“太迟了,刚一扔完,马上就被人捡走了。”
上海,魔都,这么高大上的城市,穷人也真不少啊。
伞没了,她又觉得丢人了:“打个车回吧,下雨天傻乎乎的不打伞,真丢人,你怎么也不拦着我点儿。”
叶教授:“……”
都说平时壮的像头牛一样的人,生病反而倒下的最快。
还真是病来,如山倒。
陈家庄穷归穷,对自家土生土养的调皮捣蛋鬼子们毫不吝啬,每人量身定做一套钢筋铁骨,让你出山打怪多年身体依然抗造。所以陈盐自然也没料到一场秋雨就让她这铁打的身体散了架。
睡前觉得不舒服她没当回事儿,半夜给她烧糊涂了,喊着「妈」惊醒了。
周围很黑很静,既没有陈秀娟,也没有任何人,她觉得浑身皮肉很疼,跟梦里被人抽了几鞭子一样,还一直冒虚汗,就好像还一身湿淋淋的走在雨中一样。
她更恨叶凉风了,他要拦着她淋雨,她就不遭这份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