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有心思听他重音所在的睡后,脑门里只有一句惊叹:我的老天!
她赶紧拿出手机给她爸打电话,接通后心急得问:“爸,前年春节时候那两瓶茅台,你还留着呢吧?”
“瓶子留着呢?”
“你喝了?”陈盐难以置信,侧了下身体,捂住话筒低声问:“刚收到时候,你不是骂我,让我赶紧退回去吗?你怎么给喝了?”
陈友国也有点儿心虚:“咱不是也放了一年你没还吗,去年过年时候,你大姐,跟她公公显摆咱家有茅台,那个爱沾便宜的老东西没几天就寻了个由头来咱家喝酒,就一顿饭,两瓶都干完了,别说,这好酒喝着就是不上头。”
陈盐:“……”
陈友国还邀功般的说:“闺女,酒瓶我没舍得扔,证明咱也是喝过茅台的。”
陈盐出门的时候图方便就套了长裙,没穿打底裤,加上穿着酒店拖鞋,听完她爸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脚腕冷飕飕的,就把脚丫子灰溜溜缩到了卡座上面,用长裙裙捂住了脚面。
可能没听到回应,陈友国这才后知后觉的问她:“怎么了?都快两年了,送你酒的人,来要了?”
没来要酒,来要钱了。
有酒还好说,没酒就难办了。
“没,就是忽然想起来,是不是应该主动还给人家。”
“大不了给他钱,你查查价格,这钱我出。”
爹啊,这价格我怕吓到您,一顿酒喝没一套老家的房子,您能受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