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时隐时现,湖上积了一层薄薄的冰,日光掠过是折射出碎光,像是鹭鸶把钻石衔到了湖面上镶嵌。
裴茵看到另一边几株白山茶,原来他和二少的院子里也有这个品种的茶花,欢好时杜远扬在说他比花还白还嫩。
他又想杜远扬了。
裴茵将围巾紧了紧,打算回家了,转身却看见一个人。
怎跟梦一般。
迟端的好朋友海鸥从湖面飞过来三两只,捎带着梅园里的清香,环湖种的青松苍翠,却不比面前这个人挺拔。
“鼻子都冻红了,笙姐该训你了。”那个人走过来,面上的仆仆风尘没有盖住他眼里的光,他把裴茵环住,轻声说。
“你怎么也穿起大褂啊?”裴茵问他第一句话却是这个,“不是嫌太长吗?”
“路途波折,西服上全是你的味道,怕甜味散了,找同事借了大褂穿。”杜远扬摸着他的腰身,有点好奇,“胖了点,看来没有因我茶饭不思。”
裴茵踮起脚亲杜远扬的鼻子,又亲杜远扬薄薄的嘴唇,杜远扬把他抱起来,慢慢地回应着裴茵的吻。
“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雪又下起来,落到了杜远扬的睫毛上,配上二少的眉峰堪称湖光山色两相宜。
“你喜欢带小孩儿吗?”
杜远扬的眼中溢出喜色,裴茵拉起他的手去摸又大了一点的小腹。那肚中的小人似乎感应到团聚的氛围,踹了一下以表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