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溪略过自己如何放下面子低声下气地哀求不提,轻描淡写道:“那个大叔人还挺好的,我把情况一说他就给我了。”

他看了看言澈仍然有些苍白的脸色,“小澈,对不起。”

言澈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道歉?”

任溪内疚地低声道:“要不是我一时任性,咱们也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还害得你胃病都犯了,都是我的错。”

“没关系的呀,你不也没想到吗?”

“可是今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呀。”一想到自己的精心安排,任溪就遗憾地想哭,“我本来找人在波特里镇给你安排了生日派对,想要给你一个惊喜的,结果现在却弄成这样……”

言澈惊讶地看着他。怪不得任溪一直神神秘秘地不肯说,还一定要把他带去波特里镇呢。

他靠过去抱着任溪的肩膀晃了晃,笑着安慰道:“小溪,你有这份儿心,我真的好高兴。嗯……仔细一想,咱们阴差阳错地沦落到这儿来,说不定还是上天的安排呢,要给我一个一生中最难忘的生日。咱俩就当是体验人生了呗。”

任溪忍不住笑了,指了指自己汗渍灰尘和白灰糊成一团的脸,又掐着言澈同样黑白交错的脸蛋,“你是说这样的人生体验吗?”

两个人笑闹了一阵,心情都开朗了不少,到底是撑不住身体的疲惫和困倦,彼此依靠着再次沉沉睡去了。

而此时此刻,宗大总裁还不知道自己的心肝宝贝正又脏又累地睡在稻草堆里。

他好不容易提前结束了米国的工作,又飞了十几个小时赶到f国,满心期待着能够在言澈生日这天给他一个惊喜,结果一下飞机就被告知了言澈失踪的消息。

“先生,夫人不见了,早上他和任先生出去玩,把保镖们甩开自己开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