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后,任溪看到仓库外已经被车队包围了,宗以牧带来的车加上警车一共六辆。
宗以牧抱着怀里的人径直往车的方向走去。
那群不良少年已经被关进了其中一辆押送犯人的警车里,正在警车里拍着车窗大喊大叫。
任溪看到车主大叔也被警察按着头压在了地上,见到他出来立马激动地挣扎起来。
一旁中午才被言澈夸赞过人好的妇女冲了过来抱着任溪的腿稀里哗啦地哭着大声喊道:“别抓我儿子!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每个熊孩子背后都有一对熊父母,任溪再次被生活上了一课。
宗以牧将言澈抱进车后座,然后转身看着跟在身后作势要上车地的人。
任溪被那如有实质的冰冷目光盯得心虚不已,难得地冲着深恶痛绝的臭石头露出了讨好的笑,见到小伙伴只顾着哭根本无暇关注自己,便识相地主动道:“我去后面的车上坐,不打扰你们了,呵呵。”然后就飞快地窜上了下一辆车。
回程途中,宽敞的车后座。
对于哭泣这件事,宗以牧把它看作是情绪的释放,偶尔哭一下有益无害,因此只是把言澈抱坐在腿上不断拍抚着,不见一丝不耐烦。
朦胧的泪眼中,言澈看到了宗先生的脸,一下子震惊地收住了眼泪,他捧着宗先生胡子拉碴、满脸憔悴的面庞哽咽道:“先生,您怎么变成这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