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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欲擒故纵,从长计议。

翌日,今妱下楼,其他人早早收拾好在院中聊起了天。

她去厨房觅食早饭,岑晏正在锅前盛小米南瓜粥,见是她,顺手给她盛了一碗。

饭桌上,今妱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着,黄色的米粥,南瓜丝粘稠。

不经意瞥见他手臂上有一条结了痂的印子,她回忆:“昨天晚上,我抓疼你了吗?”

那时大家都在关心她,她自顾不暇,后来又只顾着吃,都没注意到自己的指甲把他的手臂划出了这么长一条划痕。

本来卷起袖子是想做事方便一点,露出伤势纯属无意之举,岑晏放下袖口,语气淡然:“没有抓疼。”

今妱被他冷淡的态度激地心尖一颤,舌尖的甜味在不知不觉中驱散。

她听到自己的呼吸一点点变重,不知道是出于怎样一种心境,全身渐冷,比他更生分道:“总之,谢谢了。”

她是该道谢的,如果没有他,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男人的目光深沉地望过来,他曾经说过,和他无需说谢。

他们间有多久没听到这个词了。

要论怎么气人,今妱在这方面绝对有颇深的造诣。

他未置一词,进食速度加快。

一碗见底,他端着碗筷起身离开。

接下来的假期,他们也在南江度过,岑晏却变得异常忙碌,今妱在院中几乎看不见他的身影,晚上睡觉两人也极少互动。

工作狂魔!

今妱和yuki一人一狗蹲在花坛边,愤恨地把野草当成老狗贼的头发揪。

回程那日,程老太太给她准备了不少当地特产带回去,她握着老太太的手,依依不舍道别上了飞机。

今妱和岑晏邻座,一路无话,她倚在靠背上翻了个身强迫自己睡觉,闭眼却怎么也静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