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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后来他的世界闯进了一个小不点,天天跟在身后甜甜地喊他哥哥,像只黏人的小猫,无事时总会厚着脸皮来他家蹭饭,有时候却像个小大人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

被派遣驻外的前一周,他发了场高烧,迷糊间听见一道破碎的声音喊他哥哥。

他那时的样子大概憔悴地像要死掉,眼皮有千斤重,实在睁不开。把小姑娘吓得不轻,握着他的手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掉在他的手背上却直愣愣地烫进了心里。

那一年他二十六岁,她十六岁。

驻外后的他极少回国。

成人礼对她来说尤为重要,也刚好家里打来电话,说想他了,问他要不要回国看看。

好像终于有了可以名正言顺回去的理由,他便回去了。

后来就是小姑娘想去看海,他的母亲命他一起陪同。

两年不见,她长高了不少,也对他不再像以前那般亲近,眼中的疏离刺痛了他,心脏没由来地被一只手紧紧抓住。

他看见她与其他异性旁若无人的互动,心里的嫉妒如野草疯长,那一刻才恍然意识到抓住他心脏的手就是出自今妱,轻而易举能牵动他的心神。

“看来是真醉了。”今妱捧着他的脸端详了片刻,得出结论。

她伸手小心翼翼地触了触他的睫毛,不理解怎么有男人的睫毛生的比女人还好看。

他的眼睫颤了颤,眼中醉意朦胧,今妱戳了戳他的胸膛问:“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喝不了就别喝这么多嘛。”

男人胸前的白衬衫褶皱颇深,他上车那会顺便解了两颗扣子,此时她坐在他怀里,视线从他迷人的唇描摹到性感的喉结和锁骨,脑中不合时宜地觉得自己好像侵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