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她坐在化妆镜前,第一次取耳钉,动作小心翼翼又笨拙,生怕弄疼了耳朵,以至于拔起耳垂后面的耳堵也艰苦万分。
岑晏把鞋放到了她脚边,给予建议:“洗完澡再慢慢弄?”
今妱看着自己泛红的耳朵,觉得他的提议甚好,脚丫伸进拖鞋,快速地洗澡去了。
心心念念换耳钉,洗澡的速度快了不少。
她洗完是十五分钟后,系着腰带风风火火从浴室出来,重开她的换耳钉大业。
岑晏无奈摇头,拿好衣物进到浴室。
再出来时,小姑娘坐在化妆镜前,听见门口的动静,眼眶通红地望向他。
嘴巴一撇,怪可怜。
幸而四下无人,否则这副样子,还真像他欺负了她。
他擦头发的动作愣住,“怎么。”
今妱指着空荡荡的耳垂说:“我戴不进去。”
她对着镜子戴了十来分钟,也是奇怪。
明明耳钉的针头都对准那个针眼了,她以为戳进去就好了,戳是戳进去了,却怎么也戳不出头。
这种感觉就好像未知的隧道,进了入口,不知道出口在哪。
试了几次均不成功,也许是她太怕疼下不去手,也许是她真的太笨了。
人生第一次,因为戴不进耳钉这样的小事,产生前所未有的挫败。
往往人一着急,原本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几率,因为心浮气躁,急于求成而降到百分之零。
“我看看。”岑晏返回浴室擦干净手,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