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句就是调侃。
帝临知道,她当时只是吓坏了的自保行为,不告诉她受伤,就是怕她自责难过。
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能够在恶魔岛上活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他哪里会怪她?
君轻没说话,只是抱着膝盖,手指轻轻地抚着他的疤。
如羽毛,一下一下拂过他的心海。
帝临抬眸。
阳光投进来,映着女孩子奶油般的背,两弯蝴蝶骨微微耸起。
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掌,帮她把长发理开,指尖如扶过蝶翼一边小心地掠过她的脊骨。
君轻抬起脸,对上他的视线。
他的手指停在她的肩膀。
“还疼吗?”
君轻停顿两秒,违心地摇了摇头。
他为她疼过。
她也愿意为他疼。
抬手将两人之间的托盘移开,他抬手捧起她的小脸,在阳光下细细端祥着,似乎是要把她的样子深深刻在心里一样。
女孩子的肤肌,在阳光晶莹的几近半透明,有一种类似玉般的莹润。
指尖轻抚过她的脸,他抬手扯去她身上的薄被。
……
所谓“食髓之味”,也不过就是如此。
人心总是难逃一个贪字。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第无数次。
……
……
黄昏时分。
君轻迷里迷糊地睁开眼睛,看看窗外,她扯过一条毯子裹到身上。
衣帽间房门分开,帝临迈步走出来。
他已经洗过澡,衬衣西裤皮鞋整整齐齐。
和她的颓废不同,那混蛋简直就像是刚刚补完气血的妖精,那对眸子似乎比起平常还要光彩熠熠。
在她的脚尖碰到地面之前,帝临走过来将她抱起来,送进浴室。
将她放到浴缸旁的换鞋凳上,他变着身帮她放好水,用手掌试试水温。
“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