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君总!”穆谨白笑着开口,“走吧,咱们去餐厅谈!”
三个男人都笑起来,君轻也跟着大家轻笑出声。
穆谨白扶着父亲走向餐厅,君轻并没有忽略掉帝临。
收回扶在父亲手臂上的右手,她迈步来到帝临面前,向他眨眨眼睛。
“走啊,帝总!”
“是,君总!”
帝临笑着牵住她的小手,跟在穆氏父子之后走进餐厅。
餐厅内,几人分别入坐。
看到桌上的酒杯,君轻笑着站起身:“差点忘了,我还买了香槟呢!”
她拿来香槟,帝临主动将酒瓶接到自己手里,打开瓶盖。
桌上,穆逸臣最为长年,又是长辈,帝临很自然地将酒瓶伸过来,先为他倒酒。
“帝临!”君轻按住他的胳膊,“我爸心脏不好,不能喝酒!”
帝临点点头,“是我忽略了。”
“爸!”君轻接过佣人准备好的果汁,“您还是喝果汁吧?”
穆逸臣的目光掠过帝临,落在穆谨白身上,轻轻将杯上的香槟杯向前推了推,“今天你们两兄妹都在,帝临也是第一次到咱们家做客,爸爸和你们一起喝一杯!”
自从那晚醉酒之后出事,一向好饮的穆逸臣,再也没有喝过一滴酒。
他不肯原谅自己,这些年来也一直用这种方式,惩罚着自己的“过失”。
时隔将近二十年,难得两个孩子都在,穆逸臣也是第一次破了例。
几个年轻人也都猜到几分,君轻笑着捧过酒瓶,帮他在杯子里倒上酒。
“先说好,就一小杯哟!”
香槟酒度数低,这么一小口也不会对心脏有多少影响。
难得一家人团聚,君轻也不想辜负他的一番心意。
酒液缓缓倒进杯子,映着灯光如流金般晶莹闪亮。
待君轻重新入坐,穆逸臣伸过右手,小心地捧起酒杯:“这一杯,爸爸敬你们,以前爸爸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以后……我会尽力做个好爸爸!”
君轻第一个把杯子捧过来,轻轻碰碰他的:“干杯!”
穆谨白也捧起杯子,伸到半空:“爸,干杯!”
十多年,没有听过儿子叫爸爸,这一声“爸”,差点把穆逸臣的眼泪又叫下来。
侧脸看向旁边,他轻轻咳嗽一声,推了推镜片,悄悄地用手指拭了拭眼角,掩饰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