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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吃了一天的闭门羹。

那个男人都没露面,只让家里的管家出来打发走了他们。

是她毁了儿子。

顾雪桥感觉天塌下来了。

顾晔变得越来越沉默孤僻,留在“家”里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同处一屋檐下时,只要她不开口,那他能一个月不开口。

顾雪桥都已经放弃了。

可是突然有一天,她儿子有了其他的、鲜活的情绪。

烦躁,恼火,仿佛看什么都不顺眼。

可那时他的力气,足以他拎着曾经欺负过他的人的领子,把人摁地上砸,根本不可能有人惹到他却不被他揍,而让他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他像是在跟他自己过不去。

三更半夜,她偷偷推开了儿子的房间门。

昏黑的月光下,依稀可见桌上摞着厚厚一沓已经完成的作业,她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躬着腿,睡在狭小的已经容不下他的单人床上,眉头紧锁着说着梦话:“江宝晨,你离我远点。”

江宝晨。

那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之后有很多次,她都从儿子的梦话里听到这个名字,说这个名字时她儿子的神色总是多样的,偶尔厌恶、不耐烦,偶尔无奈,有时像无能愤怒,还有放弃挣扎般抿直嘴唇和平时一样冷漠和疏离。

她后来见到了那个叫做江宝晨的oga。

他可爱,张扬,美好,有一双漂亮澄澈的大眼睛,弯弯的笑起来,说话的声音也好听,又礼貌又乖巧,好像世间所有的污浊在他面前都会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