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亦咽了咽口水。“好,没事。放心,我没那么脆。”
但事实上萧隐把他的设备间里的东西拉出来时,容亦还是有点紧张。
他看着那一整个用防尘布盖住的陈列柜,印象里浮现的是数十个黑洞洞的、对着他无声无言的镜头,似有似无却无处不在的窥视感仿佛要将他吞噬。
但等到萧隐把防尘布扯下,容亦轻轻呼出一口气。
所有相机和镜头都被分离开摆放,并且镜头朝内,所有的镜头都被防尘罩打包好,只有相机屁股对着他们。
容亦看见这一整柜子的设备,第一反应是算,如果这柜子倒下来了,萧隐得失去多少钱。
有没有千万。
他要是待会儿一个手抖,这辈子都该赔光。不然谁说摄影穷三代呢。
容亦看到一堆相机屁股,笑了起来,放松了许多。
他把手揣在睡衣兜里,认真看起来。
被迫面壁的镜头们长得五花八门,并且看起来很唬人,长、枪短炮的,容亦脑子里除了“贵”已经没有其他想法了。
他问他:“我可以碰一下吗?”
萧隐的口吻很随意:“摔了也没事。”
容亦笑了一下,这一刹那他忽而想到刺蛇前几天开玩笑说的话。
那天刺蛇在八卦萧隐的陈列间里到底放着什么,一群小孩从受害者尸体猜到一百个键盘,最后是吾道孤说,是摄影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