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那股压抑的烦躁气质好像瞬间消失。
容亦看着他从另一边上车,随后过来给他系安全带。
容亦动作慢了,没反应过来,萧隐手已经伸过来,替他插安全带,他于是微微往后靠着,抬眼看,能望见萧隐紧绷的下颌,和完美冷静的侧脸。
容亦安静地等他系好安全带。
车辆启动上路,雨刮器摇摆起来,撇去窗上细不可见的微尘。
容亦问道:“你和green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他早该想到,萧隐在青训队时跟其他人关系并不好。跟主队和教练有着理念上的矛盾无法调节,这个情况下,和其他队员或许也无法相处。
萧隐是一匹独狼,五年前更是眼里揉不得沙子,五年前的他远比现在要张扬桀骜,不能容人。
“没什么。”
萧隐又很轻的“啧”了一声,随后调整语气,淡淡的。
“只是不想看到跟这个人有关的任何东西。”
容亦:“。”
这原来叫“没什么”。
了解了。
两个人一路无话,但萧隐在路上却已经逐渐恢复平常的样子,好像他随口答应的一句“好”,就已经能将所有的波澜抚平。
到达俱乐部,容亦等车停稳,低头解安全带。
“非常抱歉。”
萧隐说。
容亦抬眼看他。
“今天在你面前有些失态。”
还是那一把沙哑奇异的好嗓子,带着点国外直接转过来的用词习惯,淡漠又凝重,认真而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