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困就懒得讲什么道理,把萧隐往被子里用力带。

他力气还挺大,令人没想到,把萧隐往里拖了不少,萧隐闷哼一声,随后低声笑。

“宝宝,我还没洗澡。”

“明天洗,明天。”容亦嘀咕,“抱我睡。”

他无意识露出的这种情态就很缠人,让人几乎放不开手。

萧隐是个洁癖,让他不洗澡就睡觉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过容亦没工夫管这个,也没工夫想起来这个,他就记得萧隐特别乖的抱着他,一直一动不动,直到他再度睡去。

而容亦醒来时,萧隐应该已经洗漱过了,床边放着换下来的衣服,行李箱停在门口。

容亦隐约听见萧隐在洗衣服。

这个酒店的环境不怎么样,小学附近,不是什么上档次的环境。很普通的大床房,有一扇开向巷路口的窄窗,有人在用广播叫卖蒸米粉。墙上有一些可疑的污渍。

却也因此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红尘俗世的性感。

他和萧隐是这其中的一份子。

容亦在床上叫他:“老板。”

“嗯,醒了?”

萧隐的声音从洗手间传出来,冷淡好听,“给你把内衣裤洗了。”

容亦脸有点红,在被子里缩了缩:“噢,好。”

萧隐大概在找地方晾,过了一会儿还没出来。

萧隐很平常,不像是好几天没见到他,就像平时在俱乐部里一样。

容亦等了一会儿,然后是自己先忍不住:“老板你先出来一下,我看看你。”

萧隐闻言出来。

容亦抬起头,这才看清了他的脸。

鼻梁处包着一块很大的纱布,萧隐脸上这道伤比他想的还要长很多。

看到伤口时,容亦一下子什么都忘了,他神情有点紧张:“怎么会这么大的伤口?和手机一起摔,你磕到什么了吗?”

萧隐事先还没跟雷雅串过口供,他停顿了很几秒后,思索出来了答案:“我……替我妈搬花瓶时摔了,花瓶碎后割开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