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亦说,“电竞就是这样残酷。你不一定能以你最自信的方式赢,你也不一定以你最喜欢的状态去赢。”

“队长以前被迫打辅助……”

刺蛇低声说,“也是这么想的吗?”

“是。”容亦平静地点点头,“痛苦、迷茫和怀疑人人都有,但只有往前走是没错的,不要走回头路。”

他讲得很平静,但是对于刺蛇、灰猫,甚至连吾道孤来说,这都是难以想象的。

这样冷静以至于冷酷地剖析自己的作用和发展,不自负,不自卑,却能碾碎任何人自以为是的骄傲。

连输了比赛后的不满,都好像变成了普通的矫情。

容亦身上就是有这种万事看淡,一往无前的力量。

刺蛇已经臊得不敢看他。

“我吃完饭就来复盘,队长。你们先复,我迟一点,我明天加练。”

容亦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起了作用,点点头:“我陪你。”

眼见着人是迅速哄好了,容亦松了口气。

他可太知道怎么哄人了。

灰猫这种乖孩子,就要鼓励教育,带头作用。

刺蛇这种刺儿头,极少服输,一个不小心就会整得叛逆了,但刺蛇有一个点就是,只要比他更成熟、更冷静,他会立刻甩掉他那些小情绪,飞快地跟上来,以免显得自己不够酷。

不过他极少用自己的准则去要求别人。

容亦起身推开门,外面的灰猫和吾道孤还在心潮澎湃中,没来得及撤。

容亦顺手下达了指示:“进去给他拍张照片。”

灰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