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前一后走着,辅一离开菜市场,王祎便松开了原本紧握的手。
不在必要时,就保持距离吧。
他们熟稔得太快了,快到不正常,快到危险。
几乎没有与陌生人共处一室时该有的不便和窒碍,直接便跳跃到了兄弟似的相亲相爱,然而这份感情却又不够纯粹,仿佛有些别的什么在其中作祟。
每个清晨醒来,那离得极近的清秀面孔便令他心猿意马,就连那漆黑的长发也如某种藤蔓植物一般有生命的蔓延过来。
他想,也许我该找个女朋友了,再这么下去,要变态了。
翠生小心地碰了碰王祎的胳膊,虽然只沾了一点衣袖,王祎却如被踩了尾巴般,似拒还迎地抖了一下。“恩?”
翠生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恨恨记下一笔,哼,你躲避得一点都不自然。
“你讨厌我吗?”
“没有……”
“那喜欢吗?”
“你……”王祎还未组织好语言,便被翠生打断:“算了,还是别说了!不讨厌就行了。”翠生抓住王祎的手臂,如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叶扁舟,不再放开。
然而扁舟却遇上水涡,打着旋儿沉底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