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未风将剑抛起接下,嘻嘻笑道:“他是石老前辈的公子,他可就是你们要找的点子之一,他这一来,我可不好意思独吞了。”
王刚板着面孔,冷冷说道:“你们既然替石老儿出头接着,那就划出道儿来吧,你两人若输了又怎样?”
桂仲明说道:“我若输了,全家让你们拿去!”凌未风笑道接道:“连我也算在内。”卢大楞子在旁插口道:“这不公平,还没有说他们输了又怎样?”凌未风道:“这可不必说了,反正他们逃不出去。”
王刚怒道:“好小子,你们有多大本事,敢如此目中无人?咱家不惯耍嘴,外面见真章去!”洪涛叫道:“且慢,我们虽说是捉拿钦犯,大家可都是武林中人,我要请在场的罗大哥、达土司等做个证人,这规章可是他们自己定的,免得各位大哥说我们以强欺弱,以大压小。”洪涛终是顾忌在场的达士司诸人,恐怕他们会帮凌未风,因此拿话先压着他们,既然他们做证人,他们当然就不能出手。
卢大楞子哼了一声,罗达抢着说道:“这个自然,我们也想开开眼界!”凌未风抱剑一揖说道:“承各位看得起我,两边都不助拳,那好极了!石老大娘,你也不必来了。”老婆婆仍是横剑当门,高声说道:“我来什么?我老婆子信不过你,还肯把全家大小付在你的身上?你们要打,可就快打,要离开远一点打,我当家的养病,不许你们在这里嘈吵!”
凌未风哈哈大笑道:“你们听见没有?老大娘不许我们在这里打,外面山谷宽阔,咱们外面打去。”王刚把手一挥,五个卫士同时向外面谷中盆地跑去。申天虎悄悄问道:“他们会不会逃跑,敢不敢跟来?”王刚道:“那不会。”申天豹回头一望道:“王大哥,这可说不定,他们现在还未起步呢!”
二申陡的凝步,正待喝骂激将,猛然间,只见两条黑影,快如闪电,直扑过来,还未看清,已觉衣襟带风之声,拂面而过。王刚身形骤起,疾如飞鸟,往前便追,申家兄弟也猛的醒起,急忙飞跑。
二申转过山坳,刚到盘地,只见那两条黑影已站在当中,凌未风单剑平胸,桂仲明双剑交错,冷冷笑道:“卫士老爷们,这几步路,你们都走得这样慢!”二申又惊又恼,知道这是敌人故意较量他们。心里骂道:“你们别狂,轻身功夫算得什么?等会叫你尝尝咱们的吴钩剑法的滋味!”
过了一会,罗达等人也己到齐,其中还多出一位红衣少女,一对秋水盈盈的眼睛,注视着黄衫少年桂仲明。
这红衣少女正是冒浣莲,她腰悬宝剑,手里还握着一把夺命神砂,她本意是想出未助阵,但一跨出门,老婆婆就告诉她,如非敌人伤害她,千万不能出手,免得损了凌未风的名头,因此她也杂在群豪中,两眼紧紧盯着桂仲明。王刚突见多出一个少女,又见她这副神情,不觉瞧了她好几眼。
这时朝日初升,晓霞映照,幽谷中的巉岩怪石,豁然显露,群豪和冒浣莲箕踞作壁上观,在凹凸不平的山谷盆地中则两阵对圆,刽拔弩张。正是:
荒山剑气冲牛斗,万木无声待雨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凌未风将剑抛起接下,嘻嘻笑道:“他是石老前辈的公子,他可就是你们要找的点子之一,他这一来,我可不好意思独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