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雪。
我把她的东西扔得满地,她只套着一件毛衣就走了。
后来,我抓着她的外套站在雪地里一整夜。
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我不能去找她,不能去接她回来。
哪怕她恨我,也不行!
在职责和她之前,我选择了职责,一个军人的职责!”
台上。
唐墨沉两手扶紧桌沿,停下了演讲。
台下。
女人们都哭了。
男人们也是个个双目通红。
人群中。
裴云轻早已经是泣不成声。
这些话,他甚至都未曾向她提起过。
她从来不知道,那天晚上,他会在雪里站了一整夜。
片刻,唐墨沉才重新开口。
“八岁入少年军校,二十五岁荣任上将……再有几天,就是我的三十岁生日。
到今天为止,我穿上这身军装已经二十二年!
我的整个前半生,都奉献给了这身军装。
穿着它,我受过伤,流过血。
穿着它,我也享受过我的荣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