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一些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久而久之,便产生了这就是自己的呢这样的错觉呢,慢慢的还觉得不够,只还想要更多。
石青对他的身体远比对他的性子要了解得多得多。
譬如,她知道他的腰部和耳后是他的禁忌处,一碰,他就红了眼。
而他的性子,她却只觉得捉摸不透,仅仅只知道他微微眯起了眼,或者从容的笑出了声儿来,那么就代表危险将要逼近了。
就像此时此刻一样。
石青忽而觉得有些委屈。
自己日日提心吊胆,如履薄冰,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才算是走到了尽头。
每回他走后,自个窝在被子里就在祈祷着,下次不要再来了,不要再来了,她权当这一段是她做过的一段黄粱美梦罢了。
又或者,自个与自个说,这是最后一回了,这段路走到了这里就足够了,不能再继续往下走了,再继续走下去,兴许就是万丈深渊呢。
可是,每一回,他的电话一响起,听到那边轻轻地呢喃着,又有那一瞬间,她甚至觉得他其实对自己……或许对自己……是有些特别的。
她其实本是个没什么脾气的人,不知怎地,总是惹得他咬牙切齿的,他总喜欢咬她。
有时候心情很好的时候,又觉得有些宠着她似的,语气放得很轻,仿佛是噙着笑在电话里头问着“下班了没?”又或者笑眯眯的看着道着“我饿了……”
没当这个时候,石青的心便跳得极快,然后又变得很软很软的。
又或者许是自个孤身这么多年,从一座城市来到了另外一座城市,其实还是一样的形单影只的缘故吧。
母亲走后,她便被接到了舅舅的家中生活。
其实那个时候她与舅舅并不算十分亲近的,是的,确实是算不上亲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