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干爹先回去,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点头。

“好,那你收拾一下,早点休息,有什么事儿咱们明天再说,好吗?”

点头。

江献摸了摸他的头,微笑着给他把门关上,背影沉重地进入电梯,等到重新回到车上,脸上已经失去表情。

江献走后五分钟,郁彬从车上下来,提着刚从超市买回来的水果回到屋里,浴室里正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他拿出一些水果放在水槽,把余下的收进冰箱,浴室的水声停下,没多久,郁里便趿拉着拖鞋走了出来。

“不是说留在江照家里吃饭,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郁彬把洗干净的水果放在沥水篮,随手拿过一个开始削皮,听到手表传来声音:“江照跟我绝交了。”

他回过头,郁里已经顶着毛巾走进卧室。郁彬愣了几秒,把手头的水果切成块放在小碟子里,亲自给他端过去,郁里已经脑袋湿漉漉地在床上躺下。

他坐在床边,伸手把铺在枕头上的毛巾给他重新裹在脑袋上,道:“头发还湿着,起来擦干净。”

郁里听话地坐了起来,垂着脑袋任由他擦,微长的刘海挡住了眼睛。

一滴眼泪在手臂上碎开。

二十分钟后的客厅里,郁彬坐在沙发上,也失去了表情。

又二十分钟后,空白的大脑似乎在逐渐浮现出信息,江献的电话来了。

郁彬看了一眼,沉默地放在耳边。

“郁博士。”江献的语气带着讨好:“回家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