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下来, 郁里便立马拖着箱子走进去。
一路来到十六楼, 插入钥匙打开门,扑面而来的便是一片温馨, 米黄色的墙壁漆, 餐厅放着洁白的人造大理石圆桌, 左侧的鞋柜放着一盆鲜花,明显是江献送的。
屋内开着空调,没有开窗, 窗纱规规矩矩地垂着,把刺目的光线遮蔽, 留下的一片明亮。
中间的白色帆布沙发是江照挑的, 因为这是一个硬装已经结束的二手新房, 他在软装上征询了郁里不少意见, 但郁里也是第一次,所以目前为止,整个家还是显得非常空旷,一副等待着被填满的姿态。
沙发上垂下了一只手,手指微蜷,腕骨精致有力。郁里在玄关换了鞋,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探头去看。
江照在沙发上睡的正沉。
他练了一个暑假的车,皮肤被晒伤了好几块,脸侧还有地方脱了皮。虽说科二可以在室内,但科三却必须要上路的。
郁里把脑袋缩回,又轻轻退回来,把自己买的晒伤膏拿出,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拿棉签沾着往他脸上抹。
难怪他之前无论去哪儿都要撑着遮阳伞,皮肤屏障实在是过于脆弱了。江照还算是考的很快的那一批,也就几天时间,就给晒成了这样。
郁里认真地给他上着药,没留意到对方睫毛微动。
等到准备把棉签扔掉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醒了。
“什么时候来的。”
手表说:“刚刚。”
“那是什么药。”
“治晒伤的,这个特别好用。”
江照半撑起身子,把另一边脸也露出来给他上药,道:“你家也有人晒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