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颇出孟元超的意料之外,陡然间只见白刃耀眼,冷气森森,倒也不觉吃了一惊,心道:“这臭婆娘的内功倒是颇为了得!”
心念电转之间,孟元超的快刀已是劈将出去,刀剑相磕,那柄长剑又再飞回。中年妇人的快马也业已赶上去了。只见她侧身一闪,皓腕一翻,就把长剑接到手中,手法的干净利落,确是不同凡响。
孟元超心里想道:“这对夫妻扎手得很,还有那个少妇,恐怕也是一个强敌。彼众我寡,必须速战速决!”刀随心转,用足了力道,立即就是一招“五丁开山”!
中年妇人长剑转了一圈,只听得叮叮之声,不绝于耳,原来这霎那之间,刀剑已是碰击了七八下!中年妇人用的是“法轮三转”的连环剑势,绞着孟元超的快刀,化解了他的那股内力。
可是这中年妇人的内功虽然了得,本身真力到底是及不上孟元超,勉强解了这招,虎口却给震裂。虽然不是重伤,但溅出的血花已是染红藕臂。
那三绺长须的汉子见爱妻受伤,大怒喝道:“我不但要留下你这匹红鬃马,你的性命也要留下来了!”
孟元超心道:“若不是我不想杀这妇人,你的妻子早已没了命了。”他不愿向敌人讨好,淡淡说道:“是么?但只怕你留不住我吧!”
他的红鬃马本来是已经跑到前头了,但前头还有一个少妇,忽地头也不回,反手就是一鞭!
这一鞭鞭风呼响,孟元超一听鞭风,就知道少妇的功力更在那个中年妇人之上,和那个三绺长须的汉子大约是在伯仲之间。
他这匹红鬃马乃是惯经阵仗的战马,猝然遇袭,不待主人操纵,立即窜过一边。
三绺长须的汉子快马赶到,一招“推窗望月”,长剑平胸刺到,孟元超一个“镫里藏身”,斜挂雕鞍,避招还招,快刀劈出。刀锋闪电般的转了一圈,旁边的人看来,似乎他只是使出了一招,其实这一招之中,已是包含了十三个复杂的招式,只因他的快刀委实大快,旁人看来,就只见一片刀光,耀目生缬了!
那三绺长须的汉子倒吸了一口凉气,暗自想道:“这小子的快刀竟似不逊于尉迟炯当年,难道他是尉迟炯的弟子?但路数又好像并不一样。”想到自己苦练多年的剑法,本来是准备用来斗一斗尉迟炯的,如今却连一个后生小子也斗不过,假如这“小子”当真是尉迟炯的弟子的话,那尉迟炯的本领岂不是更非自己所能企及,想至此处,不由得暗暗气馁。
说时迟,那时快,那中年妇人亦已拍马追来,孟元超已经知道在对方的三个人之中,她的武功较弱,意欲先行突破最弱的一环,不闪反迎,双腿一夹,红鬃马陡地跃起,孟元超站在马上,趁着这快马一跃之势,刀挟劲风,居高临下的就向那中年妇人猛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