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谟说道:“你既然是北宫望差遣来的,何以又肯把他和牟宗涛的阴谋告诉我们?”要知快活张那晚在统领府中偷听了北宫望的秘密,当场给牟宗涛发现,李麻子是北宫望的心腹,知道此事不足力奇,但他肯把快活张打听到的秘密在戴谟与厉南星面前和盘托出,戴谟却是不免感到有点奇怪了。
孟元超已是隐隐猜到他们的阴谋,说道:“是北宫望教你用这个手段骗取我们相信的是不是?你实话实说,我不怪你。”
李麻子只好吐露实情,说道:“是。因为北宫望已经知道快活张当晚逃出统领府之后见过了尉迟炯,料想尉迟炯也知道了这个秘密。但他却不知道尉迟炯是否见过你们。万一我冒充快活张,说的话与尉迟炯不符,岂不是要给你们见疑了?”
戴谟说道:“北宫望不怕我们知道了这个秘密传扬出去?”
李麻子变了面色,讷讷说道:“这个、这个,北宫望是什么用意,我,我可就莫测高深了。”
孟元超陡地虎目圆睁,说道,“李麻子,我们有心成你一条生路,你却不肯实话实说,休怪我要不客气了!”
李麻子颤声说道:“小的委实不知道,北宫望真的没有告诉我。不过——”
戴谟道:“不过怎样?”
李麻子道:“不过据小人的猜想,北宫望大概以为你们纵然知道这个秘密,亦是没有机会传扬开去。”
戴谟恍然大悟,说道:“哦,我明白了,西门灼、欧阳坚他们是不是你引来的?”
李麻子道:“小人该死,求戴大爷恕罪。”
戴谟冷笑道:“北宫望可设想到他派来的人却给我们打得像丧家之大的卷了尾巴逃回去。好,很好,你肯说实话,我不怪你。”
孟元超却知道李麻子尚未说出全部实情,心想对付这样的人,须得恩威并用才行。当下和颜悦色地问他道:“北宫望和你大概也没料到我今晚恰巧在戴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