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桨来时,有人似旧曲桃根桃叶。歌扇轻约飞花,蛾眉正奇绝。春渐远,汀洲自绿,更添了几声啼鴂。十里扬州,三生杜牧,前事休说。
——姜白石1
韩朋脸上变色,低声说道:“刘兄,小弟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明天咱们再来这里相会。”正要站起身来,忽觉虎口一麻,手腕好像给加上一道铁箍,原来是给刘抗抓紧了他的手腕。韩朋吃了一惊,颤声说道:“刘兄,你,你这是——”
刘抗哈哈一笑,道:“韩兄,咱们虽然多年不见,但毕竟曾经是过最要好的朋友,是不是?”
韩朋越发吃惊,说道:“是呀,这许多年来我都在思念刘兄。虽然大家都上了年纪,咱们的友情可没有变。”
刘抗说道:“好,这就好了。我久慕扬州二十四桥之名,想去玩玩。咱们是好朋友,你应该陪我。”
韩朋讷讷说道:“这个,这个——”
刘抗面色一端,冷冷说道:“你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说来听听,或许我可以代你分忧。”
韩朋甚是尴尬,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只好说道:“也,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
刘抗笑道:“既然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那就留待明天再办吧。你看这晚霞红得多么可爱,今晚的月色一定很好。咱们好友相逢,岂可错过了今宵的二十四桥明月夜?”
韩朋情知摆脱不掉,只好苦笑说道:“难得刘兄有这雅兴,小弟自当奉陪、奉陪。”
刘抗说道:“缪兄,你住在哪里?我和韩兄叙了旧就来找你。”
他和韩朋手拉着手说话,不知内情的外人看来,十足像是好朋友在亲热谈心,但却瞒不过武学行家缪长风的眼睛。
缪长风心里想道:“他想必是找个僻静的地方,盘问这姓韩的了。”当下说出了自己所住的客店名字,便即告辞。
此时己是万家灯火的时分,缪长风回到客店,进入房间。发觉房间里的摆设,似乎有点异样,留心察看,发觉是有人曾经搜查过这个房间。他的行囊给翻得衣物凌乱,但银子、衣物却没一件遗失。
缪长风想道:“这当然不是小偷的所为了,哼,是那姓伍那伙人干的呢?还是我给鹰爪缀上了?”
忽地后窗无风自开,跳进一条大汉。
缪长风道:“好个小贼,我正要拿你,你倒先来找我了!”口中说话,一招大擒拿手法已是闪电般的使出来,疾抓那人的琵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