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朋苦笑道:“如今他们已然要取我的性命,我还有什么顾忌?”
尉迟炯说道:“你不用担心,我给你想个办法,让你的妻儿不受连累。但那钦犯是谁?宗神龙可曾告诉了你?”
韩朋说道:“他怎肯告诉我?当然,我也不敢问他。”
尉迟炯暗自想道:“难道这钦犯是我?但宗神龙怎能知道我一定会来扬州给王元通贺寿?”当下说道:“好,多谢你把这个秘密告诉我们。你的伤还未好,不宜劳累,我这里有颗丸药,功能固本培原,你服了它好好的睡一觉。”
韩朋吞了那颗九药,片刻之后,“卜通”就倒。刘抗看他不似是睡着了觉,伸手一摸,只见他手足冰冷,呼吸也没有了。刘抗不由得大吃一惊,说道:“尉迟大侠,他已经对咱们悔过了,你怎的还杀了他?”
尉迟炯笑道:“不是如此,焉能令他妻儿兔祸?你放心,他不是真死。”
刘抗道:“啊,这是什么丸药?”
尉迟炯道:“这丸药可以令他呼吸断绝,看上去就好像真的死了一样。但只是沉睡三日,便会醒过来的。”
缪长风道:“杨牧也曾装死过的,会不会给北宫望识破呢?”
尉迟炯道:“我虽是师杨牧的故智,但和杨牧的假死却又不同。杨牧的棺村里装的是石头,不敢让人家揭开来看。我这个棺村里装的却确实是韩朋的‘尸身’。刘兄,你知道他在扬州的住所吧?”
刘抗说道:“知道,他是住在一个和他岳父有生意往来的盐商的家里。”
尉迟炯道:“明天你买一副棺材,把他的‘尸体’送到那个盐商家里,就说他是暴病身亡好了。那盐商必定惊慌,然后你自告奋勇,替他运棺北上。我想宗神龙也一定会有人到那盐商家里打探的,你就故意打开棺盖,让他们‘瞻仰’遗容。”
刘抗笑道:“这计策好是好,只是王家的这一场热闹,我可是瞧不成啦!”
商量定妥,第二天便依计行事,刘抗买了一副棺材,装上灵车,运往那盐商家里。尉迟炯,缪长风联袂上震远镖局的扬州分局。给老镖头王元通祝寿。
一路上,只见三山五岳的好汉,络绎不绝,都是上王家的。尉迟炯笑道:“王元通虽然只是主持一个分局,交游却很广阔,今天这个场面,看来倒是很不小呢。只可惜少了一位朋友。否则可就更热闹了。”
缪长风笑道:“你说的这位朋友是——”
尉迟炯笑道:“这个人也是你的好朋友。我和他可说得是一如见故,意气极之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