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一锅粥还不太贴切,或者说是一团毛线、一锅浆糊全掺在一起,组成了一些粘稠而又混乱的东西。

赵昌升血压飙升。

范鹏义在他的办公室里,低着头挨训。

赵昌升道:“当年公司里还不都是为了你!结果你倒好,出名没能出名,还给公司惹了这么多的事!我真的是瞎好心才留下你在公司干这么多年!”

范鹏义感觉自己的喉间有血腥味溢上来。

他已经快忍耐到极限了。

“这件事,你给我说个解决办法吧!”赵昌升手掌拍着办公桌,把桌子拍的啪啪响,“你说!该怎!么!办!——”

话音未落,他桌子上的烟灰缸,被范鹏义举了起来。

赵昌升后退两步,震惊道:“你想干什么?!”

现在半夜三更,值夜班的保安都睡了。

他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的逞强和讨好,矛盾道:“范鹏义,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当年一起从公司里最不好的阶段熬过来的,你可别真的走上不归路啊,我不骂你了就是。”

范鹏义的手都在颤抖。

他和赵昌升对视两眼,却还是没把烟灰缸给放下。

他快受够了。

眼见烟灰缸真的要砸下来,赵昌升急了,“等等等等,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