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小,他就比较喜欢和易朝的肢体接触。

毕竟周青笠不是那种肯腻歪的人,他对着周青笠要亲亲时,周青笠不给他一个爆栗就算客气的,而阮爸对他又多是调笑为主,阮云荔亲他时,阮爸多次把自己下巴上的胡子往他嘴上扎,扎完后看着阮云荔眼泪汪汪的,还大笑着拍他胸脯:“男子汉大丈夫!不哭!”

阮云荔:“……”

阮云荔只好把这种找人腻歪的需求,投射到了易朝身上。

但问题就在于,易朝现在,实在是受不起这种撩拨。

阮云荔靠住易朝的手臂,像是一株没骨头的藤蔓,语气轻飘飘、又带着一丝哀怨道:“我妈说我没追求,郑文诗觉得我不趁着现在捞一笔,脑子有毛病。”

易朝皱眉:“她怎么能这么说?”

他听着,心里有些不悦。

阮云荔缓慢道:“对啊。”

易朝:“……”

易朝没了下文。

他多年没和人聊过天,离开阮云荔之后,和人说话说最长的时候,要么是在演戏、要么是在公司里开会,许久都没有过这种和人说悄悄话的体验。

阮云荔靠了他片刻,发现他不说话,好奇地抬头看他。

两人的呼吸瞬间交缠。

易朝的身体更僵硬,他能听见自己心脏怦怦跳的声音,也不知道阮云荔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