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没做,这无疑是对林叶竟最好的羞辱。
侧脸望过去,林叶竟看着手机,目眦欲裂,他的经纪人站在他的身边,脸色也很不好看,不知道在说什么。
那个经纪人说的是——
“你怎么回事?签你的时候,你也没说有这回事啊。”
林叶竟说不出话来。
他的经纪人是个中年男人,发型地中海,挺着大肚腩,呼吸时,嘴里还能闻到抽完烟后的烟臭味,但他没有一般的中年男人那么粗糙,手上戴着个精致的手表,脖子里有条银色的项链,集精致与邋遢于一身。
造成这种矛盾的,是他的年纪,以及同性恋的身份。
男人道:“真他妈的晦气。”
林叶竟终于回神,收敛了脸上不太好看的神色,惊恐道:“金哥,这事怪我,但黑红也是红啊,阮云荔他也被骂了这么多年……”
“啧,”介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男人不好直接骂他,只好贴在他耳边愤愤道,“你当谁都是阮云荔呢?有时候能不能红也看体质,有些人就是命里带红,学不来,你学他玩不好就翻车,你有他这个命吗?”
句句扎心。
林叶竟愣在当场,狰狞和不甘心褪去,变成了苍白惶恐。
他看向一旁的阮云荔——阮云荔还没回休息室,而是站在台下,却不是为了看他,而是在找什么人。
舞台上的灯光能照到他们,阮云荔又穿得白色,整个人不染尘埃,纯洁美好。
而林叶竟像是阴沟里的老鼠。
不管他怎么翻腾,最终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阮云荔至始至终,都是一种无视他的状态,就好像他这个人……多看一眼都是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