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真人道:“但按常理来说,尸体是绝对没有人偷的!”
不戒说道:“但也有一种可能,他是给人毒死的。毒死他的那个人,恐防留下后患,故而毁尸灭迹。”
他见戈振军土头土脑的样子,怕他听不懂,又再以加解释:“中毒身亡的骨头是黑色的,所以纵然死了多年,也还可以验得出来。凶手害怕他日有人开棺验尸,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莫过于自己先行动手,把尸体盗走、毁灭了。”
戈振军道:“这个可能不是没有,但更大的可能还是假死。”
不戒道:“所以我说这是一个疑案,是真死?是假死?是谋杀?是病亡?都不容易断定!”
戈振军喟然叹道:“但愿他是假死才好,否则最后一条线索也都断了。”但不知怎的,他口里虽在叹气,心底却也有几分“如释重负”之感。
无相真人忽道:“霍卜托写给耿京士的那封信呢,是不是在你手上?”
戈振军道:“那封信已不见了。”
无相真人一怔道:“怎会不见的?耿京士没带在身上么?是到了你的手上才遗失,还是没搜出来?我想你不至于忘记搜他的身吧?”
戈振军道:“他是带了来,但我也不知是怎会不见的。”当下只好把当时的情形,比较详细地说给无相真人知道。
无相真人叹道:“想不到一个疑案之后,又是一个疑案。倘若那封信是给人偷去的,咱们就更难查明真相了。”
不戒道:“但那封信,师父不是曾经听过丁师叔口述的么?”
无相真人道:“我要的是霍卜托的亲笔字迹。他死了也还有用的,你懂么?”
不戒道:“恕弟子糊涂,我想不出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