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大成道:“他们远道而来,一心想给姨父拜寿。我见他们急于求见,只好进来通报。”
吕夫人道:“那你就先出去一会儿吧。”
吕东岩不置可否,说道:“玉儿,你表哥有没有告诉你刚才来了一个客人,这个客人可不比别的客人,是我的一个老朋友的儿子。”
吕玉瑶道:“是吗?表哥可还没有告诉我呢。是你哪一位老朋友的儿子?”
吕东岩道:“你还没有见过的。”
正自考虑要不要在丘大成面前说出轰天雷的来历,忽地有个丫头走来,就是刚才服侍轰天雷的那个丫头冬梅。
吕东岩说道:“凌少爷换好衣裳没有?”他还以为冬梅是唤了小姐之后,又转到那个书房去替轰天雷收拾衣裳,这才来的。
冬梅说道:“不知道。老爷,你不是叫我不必伺候他的吗?”
吕东岩道:“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冬梅道:“我从小姐那里出来,刚好碰上丁大叔来找老爷,他叫我把一张拜帖送给你。他说那两个客人是知客都不认识的,似乎气派不小,他不敢阻拦,已经放他们进来了。”“丁大叔”是吕家的管家。冬梅说罢,将一个拜匣呈给主人。
吕东岩道:“两个客人怎么只有一张拜帖,他们姓甚名谁?”
冬梅道:“丁大叔说来的是一老一少,那老的姓年,小的那个是他徒弟。”
吕东岩听得一个“年”字,面色倏变,连忙打开拜匣,抽出拜帖。
丘大成在旁观看,只见拜帖上画着两面交叉的黑旗,黑旗上方,有一只展翅飞腾的黑鹰。拜帖并没具名,除了这幅画之外,只有一个大大的“年”字。
丘大成道:“姨父,这人是谁,怎的如此无礼?”
吕东岩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说话,自言自语道:“我早料到他会来生事,却想不到他竞有这么大胆,什么日子不挑选,居然挑选了今天这个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