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子华岱和四弟子周应几乎也是同时跑出,一个叫道:“割鸡焉用牛刀,大师兄,你让给我!”一个喝道:“好小子,未曾动手,就吹大气!我是本领最不济的弟子,你也不见得就能赢我!”
四个弟子都是欠缺江湖经验的少年,一窝蜂地争着出来,做师父的吕东岩不由得皱了眉头,正想喝令他们退下,可是已经迟了!
四弟子周应话犹未了,眼睛一花,年震山的那个面黄肌瘦的弟子已经扑到了他的面前。
高登禹面黄肌瘦,身手可当真是矫捷之极,只听得他嘿嘿一声冷笑道:“是么?”众宾客连他用的是什么手法还未曾看清楚,便听得“卜通”一声,周应己是给他摔出数丈开外!
吕东岩早已看出他的本领非凡,但却想不到竟是如此厉害,大吃一惊,心里想到:“这可是大擒拿手的分筋错骨手法呀!分筋错骨也还罢了,他还兼有小天星的掌力。看来只怕丘大成也未必打得过他,我这四个徒弟恐怕要大大的出丑了。”
四个弟子是几乎同时扑上去的,周应吃了亏,大弟子赵岳和二弟子华岱已经赶到,吕东岩要顾着自己的面子,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叫他们退下了。
高登禹哈哈笑道:“对啦,你们还是并肩子上的好!”大笑声中出手如电,一个“阴阳双掌”碎击赵岳面门。赵岳不愧是吕东岩的首徒,立即霍的一个“凤点头”,双臂一架,使了一招攻中带守的“横架金梁”,勉强拆开对方的招数。二弟子华岱长拳捣出,立即猛击高登禹的后心。
高登禹背后好像长着眼睛,一击赵岳不中,迅即变招,反手一抓,冷冷说道:“请恕我不能接受你的教训,对不住,得罪啦!”
“咔嚓”一声,华岱的手腕脱了臼,三弟子吕刚怒道:“你敢动手伤人!”猛冲上去,右手挥拳,左臂扶人。
高登禹道:“对不住,我拳头没长眼睛。多谢你提醒,这次我小心点儿就是。”吕刚一拳打了到来,他不躲不闪,一个“顺手牵羊”已是抓着吕刚的虎口,将他摔了出去。他是一手扶着二师兄的,他一摔倒,华岱也就变成滚地葫芦了。不过他倒是言而有信,这次并没有令吕刚受伤。
赵岳是首徒身份,明知不敌,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去。高登禹笑道:“赵兄,你是‘牛刀’,你肯指教,真是给我脸上贴金了。”这话是针对他的师弟刚才所说的“割鸡焉用牛刀”这句话的。
就在他说这三句活的时候,他已是闪电般地攻出了七招,分筋错骨手法招招凌厉,赵岳已是竭尽所能,勉强接到了第七招,实在是无法抵御了,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摇摇晃晃地直向后退,他不是给击中的,而是给对方的小天星掌力震伤的。
高登禹停下脚步,淡淡说道:“狮子扑兔,牛刀割鸡,原来不过如此,领教了!”
四弟子一败涂地,吕东岩气得面色发青!
“吕老英雄门下,不知还有哪位要来指教?”高登禹淡淡说道。猖狂的神态虽然没有显露,得意的心情已是见之辞色。
忽见衣袂轻飘,屏风背后突然闪出一个少女,说道:“我替爹爹领教你的高招!”
原来吕玉瑶早就躲在屏风背后偷看,她见四个师兄一败涂地,忍不住就出来了。
吕东岩吃了一惊,说道:“玉儿,你,你——”他要说的是“你怎么不听我的吩咐,擅自出来?”话到口边,忽地一想,这样说岂不是更长敌人志气?
正在他底下的话欲说未说之际,吕玉瑶已是抢着说道:“爹,我也算得是你的徒弟呀,人家要伸量你门下弟子,难道还能由你亲自发付吗?”
“对,吕小姐家学渊源,正该替令尊挣个面子。”年震山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一个哈哈说道。
吕东岩给年震山的说话逼住,更不便叫女儿退下了。
“哼,分明是你想要徒弟出头露面,却拿我的徒弟消遣!不过玉儿的本领是比她的师兄要强一些,没奈何也就让她试一试吧。这臭小子倘敢伤了我的女儿,我也只好不顾身份了。”吕东岩暗自准备,女儿若有闪失,他就要把高登禹毙于掌下。
年震山好似窥破吕东岩的心神,紧紧地靠近他的身旁,笑道:“吕姑娘刚才没有在场,也许没有听见我的说话,我再说一遍,小徒只是以武会友,亦即是说这场比武只是点到即止。不过拳头刀剑,都没长着眼睛,倘有误伤,也只能各安天命!”
高登禹接着说道:“吕老英雄请放心,令嫒肯予指教,我是宁可让她伤了,也决不敢放肆误伤她的。”
吕玉瑶柳眉一坚,怒道:“谁要你让!废话少说,亮兵刃吧!”一来她是因为自知气力较弱,掌上的功夫,决比不过高登禹;二来她也不愿意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动手动脚,以免肌肤接触,失了闺秀的身份。
高登禹哈哈一笑,道:“我的兵器就是一双肉掌,吕姑娘不必顾忌,尽管进招!”
吕玉瑶唰地拔出剑来,说道:“好,这是你自己说的,伤了可别怪我。接招!”
高登禹赞道:“好剑法!”话犹未了,倏地便是一个盘旋,欺到吕玉瑶的身前,展开空手入白刃的功夫,硬抢她的宝剑。
吕玉瑶一剑刺空,吃了一惊,想道:“怪不得四个师兄败在他的掌下!”剑随身转,立即变招,反手削他右臂。
这一变招迅速凌厉,高登禹也不禁暗暗吃了一惊。
二弟子华岱和四弟子周应几乎也是同时跑出,一个叫道:“割鸡焉用牛刀,大师兄,你让给我!”一个喝道:“好小子,未曾动手,就吹大气!我是本领最不济的弟子,你也不见得就能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