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军官闷哼一声,倒跃三步,赞道:“好俊的身手!你是谁?”竟然没有跌倒。
原来耿电虽然点着了他的穴道,但气力不足,却是难收封守穴道之效。那少年军官内功颇有造诣,一个吞胸吸腹,隔着衣裳,耿电的那股力道已是给他化解。但虽然如此,小腹亦已感到隐隐作痛。
说时迟,那时快,有两个本领较高的军官已是双双赶到,帮忙他们的“少帅”。其中一个叫道:“不用问了,这厮一定是姓耿的那小子!”
少年军官心里想道:“他点穴的手法神妙非常,但真力却是不足,难道是受了伤么?”他不甘在手下面前示弱,哈哈笑道:“闪电手果然名不虚传,你们退下,待我会他!”
说时迟,那时快,耿电已是倏地一个转身,折扇指东打西,作攻势左面那个军官,突然就欺到了右面那个军官的身边。
那军官武功不弱,但他用的却是长矛,急切间难以收回护身。只觉半边身子一麻,已是给耿电用分筋错骨手法折脱了他的腕骨。
耿电脚步一个踉跄,另一个军官刚扑过来,耿电好似收不住脚步的样子,跌入他的怀中。这个军官用的是一对护手钩,双钩一合,但耿电比他还快,一指戳出,已是先点着了他的穴道。双钩虽然勾着耿电的身子,但力道已经消失,只是撕烂了他的一幅衣裳。
少年军官见他兔起鹘落的只是照面一招,便制伏了他手下两个本领最强的军官,大吃一惊,也不管他是受伤还是没受伤了。连忙使出浑身本领,以“乱披风”的剑法连环三招和耿电抢攻。
杨浣青更是吃惊,叫道:“耿大哥,你快跑呀,你怎么不听我的话!”
耿电解了对方两招,叫道:“你听我的话,快去给龙帮主报讯!”第三招力不从心,话犹未了,折扇给那少年军官一剑挑落。耿电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登时不省人事。他的气力已经用尽,不待敌人擒他,他已是先自倒下了。
杨浣青喝道:“你杀了我的大哥,我要你的命!”和她交手的那个少女本领稍逊于她,急切之间,杨浣青却是摆脱不开。
少年军官抱起耿电,一探他的鼻息,笑道:“姑娘,你别着急,你的大哥只是一时晕倒,并没丧命。他大概是早就受了伤的吧?”言语温和,颇出众官兵意料之外,俱是想道:“这小魔女美艳非凡,莫非咱们的公子是当真看上她了?”杨浣青亦是觉得有点奇怪,忽地想起一件事情,禁不住心头一动。
此时那个使双钩的军官已得同伴给他解了穴道,他的武功本来不弱,但刚才一交手就被耿电点了穴道,自是感到颜面无光,于是穴道一解,便即挥舞双钩,跑上前去,帮那少女夹攻杨浣青。
杨浣青暗自思量:“耿大哥说得不错,给祁连山送信乃是最紧要的事情。看来这少年官军似乎并无害耿大哥性命之意,不知是否就是杜复说的那人?”又再想道:“他们兄妹本领不凡,我是众寡不敌,即使拼了性命,也是救不了耿大哥的了。不如还是听他的话,先到祁连山禀报青龙帮主,大伙儿再设法救他吧。”
主意打定,唰的一剑向那使双钩的军官面门刺去,她这一招名为“南斗七星”,剑尖颤动,抖起七朵剑花,剑花错落,当真就似幻成点点星光一样,耀眼生缬。那军官急把双钩封闭门户,岂知杨浣青乃是一记虚招,迫退那个军官,剑锋倏地一转,那少女双刀招架之时,杨浣青已是翩如飞鸟的从她身旁掠过。
那少女喝道:“小魔女,咱们还未曾分出胜负呢,要打就打个尽兴!”
杨浣青道:“很好,有胆的你就来和我单打独斗。你们以多为胜,我恕不奉陪!”说话之间,已是逃出重围,众官兵哪里拦得住她?杨浣青回过头来,又扬声喝道:“我大哥少了一根毫毛,你们可休想安枕!我说得到做得到,必定来找你们算帐。”
那使双钩的军官飞身上马,说道:“和这种妖女讲什么单打独斗的规矩?她轻功再好,也跑不过骏马,咱们追她!”他说这话一来是为那少女解窘,二来也是因为失了面子,确实是想带头追赶敌人,即使捉不到她,也可以逞逞威风,登时有几个自恃本领不弱的官军跨上坐骑和他去追。
那少女虽然气恼杨浣青看不起她,但一想单打独斗,自己确是胜不了她,倚多为胜,又是胜之不武,是以眉头一皱,却不肯随众去追了。
那少年官军也是眉头一皱,但一想:“我若禁止他们去追,只怕也是太着痕迹。杨姑娘本领高强,谅他们也是拿她不下。”当下笑道:“好,妹妹,那咱们跟上去看看吧。”言下之意只是“看看”而已,并不准备动手的。
少年军官闷哼一声,倒跃三步,赞道:“好俊的身手!你是谁?”竟然没有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