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浣青道:“这事我是不得已而为的。叔叔,你暂且息怒,请听我的解释如何?”
杨守义心里想道:“她做这事,虽然不是侠义道之所当为,但她毕竟是我的晚辈,看在她死去的父亲份上,她做了错事,我也只能严厉的教训她,可不能将她当作敌人翻脸。”当下强抑火气,说道:“好吧,我就听听你如何辩解。你说得合理便罢,否则,你也不必叫我做叔叔了。”
杨浣青说道:“耿电可曾把完颜长之那封机密文书给你看了?”
杨守义道:“哦,那封机密文书是你交给耿电的么?”
杨浣青道:“是杜复夺自完颜长之派往凉州的使者之手,杜复给了我,我给耿电的。请问耿电把这文书与你之时,是否曾郑重的交代过你,请你千万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
杨守义道:“不错。这是你的意思吧?你是要防范白坚武?”
杨浣青说道:“不,这是杜复的意思。他也认为白坚武不可靠的。杨叔叔,我知道你与他是八拜之交,假使当时我就向你告发白坚武,你一定不会相信我的说话。嗯,你现在都不相信呢,是不是?”
杨守义呆了一呆,说道:“真的是社复说过这样的话?他又何所见而云然?”
杨浣青道:“你们和金鸡岭是有往来的,我岂能胡乱捏造杜复的说话?”
杨守义喃喃说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其实,他的信心已是有几分动摇了。暗自想道:“杜复是个老成干练的人,他应不至于无缘无故说二弟的坏话。”
杨浣青继续说道:“杜复何所见而云然,当时我们匆匆分手,我没有仔细问他。但你总有机会见着他的,你可以仔细问他。叔叔,你刚才责备我不该偏听一面之辞,那么我希望你也不要只是相信白坚武一个人的说话。”
杨守义双眉一轩,说道:“我会去问杜复的。但这是将来的事,现在我却是非回凉州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