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叔叔一向话语不多,记忆中不是整天喝酒喝到醉醺醺的就是通宵打牌见不到人影,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了初一那年。
自那一次出了严重的车祸,凌叔叔摔断一只腿,后在床上修养了大半年,这才渐渐消停了。
腿好后,据说跟他的那帮牌友们一起合伙在县城里开了家麻将馆,成天成天泡在了麻将馆里,鲜少回石锡镇了。
听锅盖头说,每次凌骁去县城拿生活费时,凌叔叔都是双眼赤红,泡在牌桌上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过,头也不回的直接从牌桌上抽了生活费,看都没细看过凌骁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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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兮的印象中,凌家应该是从不怎么缺钱的。
缺的不过是人味罢了。
凌家原本是石锡镇上有名的大户人家,自然是有些家底的,除了镇上这栋两层的黑瓦白墙的小洋楼房,在村北处还有一座老式的宅子,是石锡镇上最大的宅院。
据说凌叔叔与白家的白叔叔是当年石锡镇上仅有的两名大学生,白叔叔读书读出去了,有出息了,凌叔叔却——
凌叔叔虽瞎混了这么多年,但在外头应该还是有些人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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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胖子就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凌家,脸上的肉还在一颤一颤的,他激动得连舌都捋不直了,结结巴巴的说着:“骁···骁子,小···小结巴,我也可以去一中了···”
胖子话音刚落,他奶奶就提着一篮子鸡蛋给凌家送来了。
原来,凌叔叔顺带着也将胖子的差下的那七分也给一并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