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听了自是十二分的不舒服。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家像一个“枷”了。本来就是没有这次“强迫定婚”,他已经和父亲的思想有了距离,何况父亲又要他和他所鄙屑的缙绅女儿结合。
只是他父亲的话,也在他心里激起一点波纹,那就是他父亲奚落红衣女侠姜凤琼的一番话。他并不像他父亲一样,认为女儿家抛头露面就不是好事情。可是他听了父亲的话,却蓦然想起了红衣女侠既频年闯荡江湖,想已在武林中觅得佳侣,敢情那中年汉子,就是她的意中人?
丁晓自那次打猎之后,脑海里就深深印下了红衣女侠的影子。他尽管受了闷气,吃了苦头,可是对红衣女侠还是念念不忘。他虽然也并未想到对红衣女侠有什么所求,可是他在感情上又很不愿意她有亲密的男友。只是他想念红衣女侠又有什么用呢?他现在是已经定了婚了。
在丁晓的那个时代,“父母之命,媒约之言”,还被认为天经地义,是做儿女的所不能反抗的。丁晓空自不满,却毫无办法。和金华商议,金华也没有主意。
就这样过不了几天,丁剑鸣就径自送了聘礼,而且做得很是铺张。保定武家都知道这么一回事,议论更是沸沸扬扬,丁晓也更遭受他们的白眼,弄得短叹长嗟,竟连大门也不敢出了。
就在他父亲过礼后的第二天晚上,丁晓一直胡思乱想,过了午夜还是睡不着,正自朦朦胧胧的当口,猛听得屋顶上微微一响,接着玻璃窗扇,无风自开。丁晓急自床上一跃而起,一手护胸,穿出窗外,只见星河耿耿,明月在天,远处似有两条人影,倏起倏落,疾如闪电,那后面的一人,竟似是一个少女。
丁晓大骇,急往前追,可是那两人身法奇快,已似惊鸿掠水,一瞥不见。丁晓思疑不定,折回房中,只见桌子上用梅花针钉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天空海阔,何处无家,大丈夫岂当俯仰由人,抑郁牖下?”
丁晓怔怔地对着这张纸条,直疑梦幻,他想了又想,猛的如大彻大悟,摘下单凤剑,拿了十多两银子,他竟自留书父亲,独自出走,天空海阔,剑闯江湖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丁晓听了自是十二分的不舒服。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家像一个“枷”了。本来就是没有这次“强迫定婚”,他已经和父亲的思想有了距离,何况父亲又要他和他所鄙屑的缙绅女儿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