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那汉子更把掌力加剧,另一只手则挥舞皮带,乘隙攻取,皮带在他手中夭矫如龙,使将开来,竟是绝不逊于他妻子的鞭法。
江晓芙虽有宝剑,但功力经验,都是不及对方,宝剑的威力,竟给这汉子的一条皮带抑制得难以发挥!江晓芙把六十四路追风剑式,全部使出来了,但对方那条皮带,灵蛇似的,随着她的剑锋所指,吞吐屈伸,还不时乘隙“反啮”,饶是江晓芙的剑法迅可“追风”,六十四路剑式尽数使开,竟是无法削断他的皮带!
那汉子大喝一声,猛发一掌,声如霹雳,掌若奔雷,以“声”助“势”,骇人心魄!江晓芙还是第一次出道,哪曾见过如此猛烈的声势?锐气一折,心里先自慌了。
那汉子估计她至多可以抵敌三十招,不出所料,那汉子的三十六手“天罡掌法”,刚刚使到三分之二,江晓芙己是抵敌不住,被他的劈空掌力一震,“哇”的一声,一大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那汉子喝道:“宝剑拿不拿来?”江晓芙也是倔强之极,身子已是摇摇欲坠,仍然不甘屈服,柳腰一摆,在即将跌倒之际,一剑贴地削出,那汉子已是欺到她的身前,冷不及防,双脚几乎给她削断,那汉子一觉不妙,立即跳起,饶是他闪避得快,后足跟也已给剑尖刺了一下,只是差了几分,险险就要挑断他的脚筋。
那汉子大怒,皮带“唰”地一抽,江晓芙的手腕被打得起了血痕,痛如刀割,宝剑“当啷”坠地,人也“卜通”跌倒了。那汉子拾起宝剑,冷笑道:“好狠的丫头,我且叫你尝尝你这宝剑的滋味!”剑锋指着她的咽喉,就似猫儿捉着了老鼠一般,先把她戏耍个够。
眼看这一剑就要穿过江晓芙的喉咙,祁圣因忽地叫道:“大哥,剑下留人!”那汉子怔了一怔,笑道:“因妹,你怎的发起慈悲来啦?我正要杀她祭剑,为你报仇!”
祁圣因已裹好伤,喘着气赶过来,说道:“这丫头只怕有些来历,大哥,你别忙着杀她。”将江晓芙扶起问道:“你姓甚名谁,父母何人?快说!”江晓芙伤得极重,已是奄奄一息,但神智尚未模糊,心里想道:“我反正是快要死的了。我决不能说出我爹爹的名字,辱没了他!”
祁圣因说:“哎呀,你这一掌打得好重。你看,要不要先给她敷上了药再说?”那汉子憬然如有所悟,说道:“你怕她是,是……”祁圣因道:“只怕有九成是江海天的女儿!”
那汉子涩声笑道:“哈哈,你是怕我惹不起这个大对头?”他虽然貌作强横,但听得是江海天的女儿,身上已是出了一身冷汗。祁圣因柔声道:“大哥,你的仇敌已经够多,何苦再树强仇?”正是:
得敛手时须敛手,江湖何必树强仇。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当下那汉子更把掌力加剧,另一只手则挥舞皮带,乘隙攻取,皮带在他手中夭矫如龙,使将开来,竟是绝不逊于他妻子的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