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是江海天暗中相助之功。他所行的“大周天吐纳法”已将功德完满,体内散乱的真气,只差少许,还未曾凝聚丹田。但他眼看杨芃性命不保,焉能不管,于是冒险施为,使出隔空点穴的功夫,点了羊吞虎的“肩井穴”。此穴一点,羊吞虎足以裂石开碑的绵掌掌力,丝毫也使不出来了。
杨芃全神应付对方的杀手,江海天是袖中笼指,使出隔空点穴的功夫,他丝毫也没发觉,只道当真是自己的力量战胜了敌人。当下哈哈笑道:“原来你也是银样蜡枪头!”拾起了刚才被打落的匕首,刀锋一吐,挖了羊吞虎的一颗眼珠,接着嗖、嗖两刀,割下了他的两边耳朵。喝道:“滚吧!留待姨父取你性命!”
羊吞虎痛彻心肺,剧痛之下,穴道解开。他心里明白,这一定是江海天暗助,生怕江海天取他性命,听得一个“滚”字,如奉纶音,掩着伤口,狂奔出洞,逃出之后,这才忍不住痛,惨叫起来。
江海天心地仁慈,听得羊吞虎的惨叫之声,远远传来,心道:“杀了他还好一些。这孩子武功极好,只是手段却未免太狠辣了!”他行功未曾完满,使出了“隔空点穴”的功夫之后,真气有一股窜出丹田,幸而他已做了八九成功夫,这一股真气窜出,尚无大碍。他知道杨芃与那少女联手,定然可以打败褚蒙。当下便不再分心,低首闭目,全神运功,收束真气。
褚蒙见了羊吞虎的惨状,吓得心胆俱裂,连忙也要逃走,可是他还未逃得出洞,已给杨芃追上。杨芃喝道:“你侮辱我的纨姐,还想活命吗?”越过他的前头,匕首照面便刺,褚蒙的本领,其实还稍稍在他之上,但他只道羊吞虎是这少年杀的,早已吓得慌了。
褚蒙双钩一锁,意欲夺取杨芃的匕首。锁拿刀剑,本是护手钩的特长,他这一招用得也确实不错。可惜他吓得慌了,手腕颤抖,双钩交锁,却不能合缝,露出了好大一个破绽。杨芃匕首乘虚而入,倏的划过,割破了他的腕脉。那少女亦已追来,补上一剑,刺中他的背心。
褚蒙双钩坠地,“扑通”跌倒。杨芃道:“这狗官污言辱你,你要不要亲手杀他?”那少女道:“我不想杀人了。他腕脉割断,已成残废,也够他受了。就让他去吧。”
杨芃笑道:“纨姐,你心地忒也慈悲。好吧,看在你的份上,姑且饶他一死。这支花翎,送给你玩吧。”拔下褚蒙顶戴上的花翎,一把将他抓了起来,摔出山洞。
那少女笑靥如花,说道:“这花翎倒很好玩,多谢你的礼物。但你不如拿去送给小华吧,也好叫她知道你替她出了口气。”杨芃笑道:“你以为我只会讨好小华么?她年纪还小,我讨好她,她也不会领情的。”那少女道:“什么领情不领情的?你安着什么心眼儿了?”
杨芃笑道:“你才是小心眼儿,我只是说句笑话而已,你可想到哪儿去了?好吧,现在咱们说正经话儿。这小孩子看来倒是很聪明伶俐的,你要不要带他回去,做个书童?”
那少女道:“我才不学小华呢,我不喜欢臭小子服侍,我不要什么书童。不过,这小孩子武功、胆量倒是都很不错,你给他解开穴道,问问他叫什么名字?小小的年纪,为什么和祁连三兽结上了梁子?”
杨芃道:“我才懒得问他这许多说话,我又不想和他交朋友。时候不早,咱们也该走啦?”
那少女道:“你救了人家,就该做好人做到底,这不过是举手之劳。”杨芃道:“我并不是说不救他呀。好,解开了他的穴道,咱们就走了。”
杨芃只道解穴不过是举手之劳,哪知羊吞虎的重手法点穴,却是独门手法,他试了几次,竟然毫无效果。只弄得林道轩苦着脸儿,却又叫不出声。
那少女道:“怎么?解不开吗?这孩子似乎难受得很呢!”杨芃红了脸皮,走到江海天身边,他看出江海天并不是着人点穴,不由分说,闷气就发泄在江海天身上,双掌一推,说道:“我给你赶跑贼人,你倒舒服得很,坐在这里动也不动!哼,你是什么人,那些强盗为什么不杀你?你是强盗的同党么?”正是:
小子无知真可笑,英雄当面自夸功。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原来这是江海天暗中相助之功。他所行的“大周天吐纳法”已将功德完满,体内散乱的真气,只差少许,还未曾凝聚丹田。但他眼看杨芃性命不保,焉能不管,于是冒险施为,使出隔空点穴的功夫,点了羊吞虎的“肩井穴”。此穴一点,羊吞虎足以裂石开碑的绵掌掌力,丝毫也使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