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芙本来想要宇文雄也练那套剑术,不料萧志远却要练其他武功,江晓芙有点失望,但转念一想,要教宇文雄也不必急在一时。她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还有着几分孩子气,听得母亲要她给大师哥“喂招”,其实也就是等于叫她代教,于是心中颇有几分得意。又高兴起来了,笑着说道:“表哥,你要我给你喂招,今后你可不能向我端掌门师兄的架子了!”
萧志远笑道:“我做这个掌门师兄,不过占了年纪比你大几岁的便宜,说起本门武功,我可比你差得远呢。今后我随时都要向你请教的,我怎敢向你端师兄的架子?”
谷中莲斥道:“野丫头,说话没上没下,好在是你表哥,若叫外人听了去,可要说我不懂教你规矩啦。”她口中在斥骂女儿,心里可是十分欢喜。她这态度,不但萧志远看得明白,连江晓芙也感觉到了。
这一天,他们师兄妹三人,除了吃饭的时间之外,就在花园中练武。
江晓芙虽然隐隐感到母亲的态度似有偏袒,但也只道母亲是因为爱护自己的家里人,对侄儿偏袒一些,不足为奇。她根本没想到这个“表哥”是对她另有企图,心中也就并不因为母亲的偏袒而有芥蒂。
她对萧志远虽说不上有什么好感,可也说不上有什么恶感,但无论如何,萧志远总是她的“表哥”,所以这日在练武场上,她与萧志远也是一样的有说有笑。不过,相形之下,她和宇文雄总是显得亲热得多。要知她和宇文雄是患难之交,又有了半年多朝夕相处的感情,尽管她意欲对这两个师兄一视同仁,而这股感情却还是禁不住自然流露。
萧志远看在眼内,恨在心中,但态度上却是落落大方,妒恨之情,绝不形于辞色。谷中莲也曾到练武场上看过他们几次,见他们都在用心练武,也没说什么,看了一会,便即走了。
晚餐过后,宇文雄和江晓芙走出院子,这是他们每日例行的功课,天黑之前,巡视一趟门户。自从江海天离家之后,谷中莲就要女儿每日如此做的,为的是要养成女儿小心谨慎的习惯。至于宇文雄,则由于江晓芙总是要他陪伴,也就养成习惯了。
萧志远见他们并肩走出,心中有一股难以言说的酸味,也不知是跟着他们同走的好,还是留下的好。谷中莲忽道:“风侄,你坐一会儿,我有话和你说。”
萧志远道:“侄儿在听姑姑教训。”
谷中莲微笑道:“都是一家人,你也别太拘礼了。我只想问你,你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