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清华说道:“咱们找个茶店歇歇吧,也好吃点东西。你饿不饿?我可是有点饿了。”李光夏道:“再走十里八里就可以回到昨天那家茶店了,只不知杨芃这小子走了没有?”
竺清华道:“你还想到那家茶店吃东西么?呀,那几个伙计死得真惨!我一想起就不由得痛恨杨芃。不过,咱们现在打不过他们,小心起见,还是绕个道儿走吧。”
正说话间,忽听得马铃声响,一骑快马,到了他们的身前,竺清华又惊又喜,失声叫道:“上官表姐,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话犹未了,李光夏也叫起来道:“杨芃这小贼和那头独角鹿也都来了。”原来上官纨心急,一马当先,杨芃则因失血过多,身体虚弱,不敢快跑,落在数里之遥,不过在平原上看去,也已经可以看得相当清楚了。
竺清华吃了一惊,正要向上官纨发问,只见上官纨翻身下马,杏眼圆睁,已是先自向她喝问道:“竺清华,我的爹爹是不是在你家中?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竺清华满脸歉意,说道:“这,这是一个误会……”上官纨喝道:“什么误会?快说事实!”竺清华道:“我爹爹误听人言,他把二姨父”上官纨问道:“怎么样?”竺清华只得一口气说出来道:“扣起来了。可是也并没有伤及你的爹爹。”
上官纨一听果然是实,倏的变了面色。竺清华惊道:“表姐,我还有话说!”话犹未了,鹿克犀与杨芃已经相继来到,杨芃叫道:“纨姐,你要救你爹爹,还不快快动手!”
上官纨蓦地喝道:“竺清华,你可休怪我不顾姐妹之情,我非得把你拿下不可!”声出招发,一记大擒拿手便要去扣竺清华的腕脉。竺清华想不到上宫纨会突然变面,出此毒手,猝不及防,眼看就要给她擒获。李光夏连忙拔刀出鞘,一刀就向上官纨的手指削去。他也是一时情急,无暇考虑,迫于出此。不过,他却不是意欲伤人,而是要迫上官纨缩手。
上官纨大怒,一缩手改抓为弹,“铮”的一声,把李光夏腰刀弹开,喝道:“好呀,都是你这小子作的乱,捣的鬼!”
竺清华忙道:“表姐,休信杨芃的花言巧语!”
上官纨道:“杨芃受的那一刀,是你这小贼斫的不是?”她不理会竺清华,逞自便向李光夏喝问。
李光夏大声说道:“不错,是我斫的!我还抱憾未曾把他的狗爪子斩断呢,你就心疼了么?”李光夏少年气做,听得上官纨骂他“小贼”,也不禁发起火来,说话毫不客气。